反正他的腦袋已經被清空了。
唐堯緩了一會兒，就聽到安歌帶著笑意的聲音道:“好。這最後三年我給你。”
話語依舊輕飄飄的，就像沒把自己當回事一樣。
唐堯打算好好說道說道，但又心疼不止，“安歌，你……可以讓我進入你的精神圖景嗎？”
報考之前兩段經歷，唐堯覺得如果他直接進去的話，或許能起到最直接的作用。
然而哨兵卻沒有應聲，臉上笑意淡了些，“不急。現在你需要的只是我在實戰中的精神力情況，不是嗎？”
沒等唐堯開口，安歌繼續道:“明天下午你有課嗎？”
唐堯看了看課程表，道:“沒有。”
“那行。”安歌推開椅子，起身道:“明天下午來四號格鬥訓練室，帶上檢測儀。”
說是檢測儀，其實就是一支很小很小的筆，可以探測到空氣中的精神力波動。哪怕是醫院常備儀器，但也基本已經被遺忘。因為輕微的精神力波動，向導能輕松感覺到。而強烈一點的，直接掃描精神域也能完全檢測出來。
所以這檢測儀就是個“雞肋”卻又不能說不重要的東西。
正好可以直接從校醫院借走。
唐堯注意到安歌輕描淡寫間就安排好了一切，心裡對安歌的好感不由得又提升了一步。
原本在偶像和初戀之間的糾結，此刻徹底被丟在了角落。
追星有什麼好的，有戀愛真情實感嗎？
唐堯點點頭，想到格鬥兩字，想了想道:“安歌，你喜歡什麼口味的a……額？”
那三個字有點說不出來。
鬼使神差的，安歌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認真想了想，最後掃了一眼唐堯道:“茉莉的。”
唐堯噎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確定，“茉……莉？”
“嗯。”安歌很自然地接過智慧侍從遞過來的卡，看到上面已經被別人付了的賬單，道:“走吧。那位高等級向導已經付了。”
唐堯眨眨眼，無語道:“不是吧，你該不會還沒記住他的名字吧？”
“沒注意。”安歌誠實道。
他從來都對別人無感，反而卻是所有人都認識他。
唐堯摸摸自己的頭，嘆氣道:“他叫淩羽。”
“他姓淩？”
“是啊。”
唐堯抬頭，突然之間他彷彿感覺到之前若有若無的冰冷氣息，又回到了眼前哨兵身上。
但眨眼後，又消失殆盡。
他看到哨兵掛上熟悉的笑容，不經意地道:“淩這個姓氏比較少見，以後會記住的。”
唐堯點點頭，又道:“整個帝國姓淩的也就一家吧，淩羽就是那個淩。當初我也挺驚訝，他會來軍校……”
畢竟淩羽的身體並不好，雖然是將門之後，但也不應選擇軍校，更不會選擇戰院啊。
安歌抬手碰了碰眼上的黑布，道:“或許是想要一個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