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道:“嗯。”
這似乎取悅了鮫人首領，他好聽的笑聲再次拂過唐堯耳邊，“真巧啊……”
鮫人首領的語氣中帶著些懷念，“我唯一的人類友人也喜歡吃魚。”
“這還真是巧啊哈哈哈。”
唐堯忍不住笑了，不由得又對這首領有了不同的認識，但還是沒有敢直接與鮫人首領對視，因為在鮫人的文化裡，與首領對視是挑釁的表現。
“所以人類，想去吃魚的話就去吧。”
聲音漸漸遠處，潮汐拍打耳旁，辨認不出遠近，鮫人首領似乎離開了唐堯身邊，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卻又透著威嚴，“好生招待遠方來的客人，帶他去見他的同伴吧。”
對！還有淩羽他們！他們怎麼樣了都還不知道！
大家都不知道鮫人一族會突然這麼抵觸人類，一時都直接來了淵落城……不過聽鮫人首領的語氣，他們應該都沒事。
唐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抬了抬下巴看向剛才懟他的鮫人小販，道:“嗯？沒聽到你們首領怎麼說的麼？”
出乎意料地是剛才還暴躁到能用尾巴甩他的小販，現在卻乖順至極，略微彎腰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額……還真沒有報複成功的滿足感。
在小販的“體貼”引路下，唐堯很輕松地就到了此行目的地寒月樓。
誰言別後終無悔，寒月清宵綺夢回。
不知為何，唐堯腦海裡始終被這句詩句填滿，雖然隨著時代更疊，很多古地球稱為詩的文字已經越來越少，甚至難以解讀。
但藏在其中的絲絲縷縷情緒，卻始終能引起人的共鳴。
唐堯不知道這句詩的意思，但其中的惋惜、悲寂、思念卻撲面而來。
正如這水晶打造，珍珠和珊瑚裝飾的……餐廳？
唐堯有些沉默，可能是他的錯覺吧。
剛走進寒月樓，就有一尾漂亮的鮫人有了過來，兩條魚用鮫人語說了幾句，朝著唐堯微微一笑表示友好，“請隨我來，客人。”
一個如同貝殼一般的小型飛行器拖起唐堯，載著他跟著鮫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你也是好運，人類。每年的今天，首領都會為了那個人收斂一切暴戾……”
模模糊糊的語句，嘆息般的口吻，像是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
唐堯似懂非懂，但鮫人一族的事與他並無太大關系，還是不要太多打聽為妙。
漂亮的生物無論是人還是魚，都很危險。
淩羽他們已經被帶到了一處包房，唐堯被送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吉美坐不住準備推門出來。
兩人因為都改了樣貌，停頓了一下，才認了出來。
眼前的紅發青年看到他後鬆了一口氣，讓開一個身位，朝裡道:“淩羽，阿堯沒事。”
“唐堯……那就好。”
淩羽打量了唐堯一下，勾唇道:“聽說你直接迎面剛上了鮫人首領，是真的？”
啊？
唐堯愣住了，這怎麼越傳越離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