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茜訴衷腸
萊神西斯沒有想到萊恩會反將一軍,被萊恩親了個正著。當薄涼柔軟的觸感自唇上傳來的時候,萊神西斯左手推開萊恩,右手握住腰間配劍,向後跳了兩跳,動作敏捷猶如脫兔。萊恩放肆大笑,衣擺隨著笑聲上下抖動個不停,本就鬆散的中衣帶子不堪重負散落了開來,洩出一片撩人春光。萊恩既不管敞開的中衣,更無視萊神西斯的怒視,一步步靠近萊神西斯女王,說:“你怕了?”
“無恥!”萊神西斯罵道。伯西萊恩笑得既嫵媚風流又暗含不屑,媚眼流轉說道:“無恥?我最敬愛的女王,我只是奉你之命,做我該做的事情,怎麼才過這一會兒工夫,您就忘記了呢?倘若我無恥,那命我如此的女王陛下您又如何呢?”“你…”萊神西斯氣結,抽出寶劍。
草草攏了攏中衣,萊恩看著萊神西斯的手中的寶劍,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之色,玉手撫上劍身,一指纖纖劃過劍鋒,如蔥指肚上立即滲出晶亮血珠。萊恩紅唇微張,舌尖輕舔手指上的血珠,說道:“真是把好劍。親愛的女王陛下,等我辦完您交待的事,再為您試劍。”說完轉身走向雷德。
雷德見伯西萊恩婷婷款款向自己走來,面帶病容愈發的嬌憐可人,不整的衣襟下的露出白皙如糕糖般的細頸,勾人眼球。“雷德將軍,你低頭做什麼?既然女王把奴婢賜給你了,奴婢自該盡心盡力。來來,當面,讓女王看看我服侍的好與不好。”雷德恨不得馬上撲到萊恩的身上,但是女王沒有發話,他一動也不能動,連頭也不敢抬,心癢如貓抓一般。
萊神西斯還劍入鞘,戲謔道:“你真要在這裡?”萊恩捂唇輕笑道:“親愛的女王陛下,您看我是在開玩笑嗎?不在此處,您又怎麼能知道我對您的忠愛之心呢?我侍奉您,您又不肯。我也只能這樣表達我對您的忠貞了。”“好,很好。來人。命所有在值侍衛都來此集結。把本王的禦坐搬來。我要好好看看公主對本王的忠貞。”
萊神西斯挑眉對萊恩說道:“本王的旨意是侍奉所有侍衛,公主沒忘記吧。”但瞧萊恩平靜得如無風的湖面一樣,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底下人見事情鬧大,勸道:“陛下,這恐怕不合適吧。”萊神西斯怒目瞪道:“合不合適,輪得到你個奴才說嗎?還不去辦。”底下人知道不能勸,只好悄悄遣人去給茜主子報信。
茜收到傳報,命道:“傳我的話給各個侍衛長,讓他們各司其職。誰要是敢把人帶到女王那,休怪我無情。”底下人得令一路小跑,恐怕誤了茜主子的事。茜心想我剛答應想辦法讓她回去,她怎麼就冒冒失失的跑去見西德了。雖然懷疑,但還是帶了幾個宮女跟著傳話的公公奔去女王那。
萊神西斯等得不耐,命道:“雷德,你帶你的人先開始。”“這——”經過這翻折騰雷德的慾念減淡了不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不敢貿然上前,他怕女王事後後悔會摘了他的腦袋。“還等什麼?還不動手?”萊神西斯語氣裡已帶有不悅。
雷德瞄了一眼伯西萊恩,美色當前,心一橫:“謝陛下,賞賜。”回頭對其他人說:“兄弟們上。” “將軍,這……”其他人猶豫不動。 “怕什麼,這是陛下賞給大夥的侍婢。”“可是……”“一群孬種,我先來。”雷德說完解了腰帶就向伯西萊恩撲了過去,他早就對伯西萊恩垂涎三尺,哪能放過這大好機會。萊恩只看著萊神西斯女王毫不躲閃。
雷德在萊恩臉上和脖子上亂啃,萊恩嫌惡得都快吐了,但是她仍然只盯著女王看。其他人見女王無半點阻止的意思,也膽大起來,紛紛過去。在雷德將要拽下萊恩的外衣的時候,萊恩忽然笑了,雷德一驚,這女人真他媽的邪門,剛才都沒反應這會看著女王那邊笑。偷偷瞥向萊神西斯。“將軍,快上啊。”聽見催促罵道:“猴急什麼,老子快活的時候你們還穿著開襠褲呢!”看著伯西萊恩吞了口口水,心道,就算死在這娘們兒手我也認了。就要上前行事。
萊神西斯看見萊恩的笑容愣了一下,瞥過臉去。“住手。都給我住手。”一聲尖戾的呼喝,劃破天空鑽進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裡。喊話的是帶路的太監,那聲音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眾人見茜主子來了,慌忙跪到一邊。雷德被那一嗓子驚得立即就腿軟了,看茜主子來了,忙理好衣服,站到一旁。
此時最鎮靜的恐怕只有伯西萊恩和萊神西斯女王了。茜使了個眼色,跟來的宮女趕緊上前把伯西萊恩包上。“西德這是在做什麼?”茜走到萊神西斯面前問道。萊神西斯冷著臉問道:“你來幹什麼?”茜把手搭在萊神西斯搭著坐椅扶手的手上說道:“西德,你還沒有回答我。”萊神西斯不悅的皺眉,但還是回答說:“我在觀看,屬下對我的忠心。”茜柔聲說道:“西德,這恐怕很難讓人相信吧。”萊神西斯冷淡的說道:“實情就是這樣。”
茜搖了搖頭:“西德,我好失望。這怎麼看都是這些人在欺辱一個女子。我認識的西德,是個純粹,直接,幹淨的人。決不會放任他人做這種事。西德,不要讓我後悔。在我眼裡,西德是一位驕傲的勇敢的優秀的王。而不是一個隨意糟蹋他人的邪佞之流。”萊神西斯盛怒之下生生捏碎坐椅扶手。“你這是在教訓我嗎?”茜握住西德受傷的手,細細的挑著木刺,略帶埋怨的說:“你總是這麼大火氣。不等人把話說完。”萊神西斯甩開茜的手。
茜無奈的看著萊神西斯說:“西德,你不該讓一個女孩遭受這樣的事,並且她還是個孩子。”茜看了眼邊上跪著的人喝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好大的膽子,膽敢做出這等醜事。來人把這一幹人等都拖出殿外庭杖一百。雷德身為將軍督促不嚴,再加五十。”
雷德跪下求饒道:“茜主子息怒。那女人是自願的,下臣是奉令行事。”茜柳眉倒豎:“一派胡言。不管她是不是自願。被我當場抓住,還敢狡辯。只穢亂宮闈一條就該砍了你。給我拖下去打。”自有太監上來把雷德等人拖了出去。頓時殿外傳來聲聲哀號。
茜又問道:“西德,我處治的可有錯?”萊神西斯沉著臉道:“沒錯。”茜指著萊恩說道:“既然沒錯,那麼人我帶走了。”“不行。她既然想留下來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萊神西斯的語氣不容半點商量。茜有些驚訝,但還是說道:“她有傷在身。這件事等她養好傷再說好嗎?”萊神西斯冷冷的說道:“一個奴隸也有權談條件?”
茜遲疑了一下問道:“讓她留下來的代價是什麼?”“充軍。”萊神西斯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溫度。茜驚道:“西德,這未免太過分了。”萊神西斯終於忍無可忍的說道:“茜,你要分清楚,這裡誰是女王?是你還是我?”茜聞言半響沒有說話。萊神西斯的這番話猶如利刺,傷透了她的心。好一會她才說道:“這裡一直只有一位女王,就是你,萊神西斯女王。茜一直記得清清楚楚。”萊神西斯冷哼:“你還知道嗎。”
茜單膝跪地吻著萊神西斯的指尖說道:“臣妹,逾越了。請陛下責罰。”萊神西斯見茜不僅行了正禮,而且連稱呼都改成了正式的,氣上加氣失言吼道:“既然如此,明天給我滾回你的封地去。”吼完還不解氣,拔出腰間配劍遠遠的擲出,伴著鐺的一聲釘入廊柱上,又卸下劍鞘丟於地上。茜見萊神西斯氣成那樣,開始後悔自己做得過了。
茜站起來,揀起劍鞘,走到遠處廊下,見劍身沒入柱中半寸有餘,從萊神西斯所在位置到這裡足有二十步,可見著實氣得不輕。茜拔下劍歸入劍鞘,這把劍是自己初見她的時候贈與她的,她很是喜歡一直帶在身邊。茜走回來把劍重新系好,柔聲問道:“真攆我走?”見萊神西斯不說話又說道:“我離開這麼些年了哪還有封地啊,早被人奪了去。你攆我走,看來我只能四處漂泊了。”萊神西斯聞言回道:“胡說,誰敢奪你封地,我立即發兵滅他九族。”
茜命人取來傷藥,給她處理剛才她未讓處理的傷口,又說:“那還讓不讓我走。”萊神西斯見茜小心的挑出木刺,清洗傷口,撒上傷藥後在細細包紮好,說:“我那只是一時氣話,不可當真。”茜微笑著看著萊神西斯剛要說話。只見雷德等人行刑完被抬了回來領命。板起臉說:“這次給你們個教訓,如若再犯定斬不赦。再者如果日後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裡,這的所有人都連帶一同問罪。明白了就退下去。”“是,不敢了。”雷德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不僅美人沒得著,還捱了一頓好打。他是徹底領教了這位茜主子的厲害。
等雷德他們退下後,茜才輕輕說道;“西德,倘若我一定要帶人走呢?”萊神西斯知道茜很固執,但是她是女王有些事情不能讓步,平淡的問道:“那麼你要代替她嗎?”茜沒有立刻回答,她不想每次都跟萊神西斯爭吵。萊神西斯繼續說道:“不能,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茜直視萊神西斯緩緩說道:“西德,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我所不願的是,我做了你能得到什麼?”
萊神西斯沉默了許久說道:“先把人帶去宮娥房,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茜重重的握了下萊神西斯的手,對宮女說道:“沒聽見女王的話嗎?還不去辦。”“是”明荷應著,急急的帶萊恩離開了。茜又轉身對萊神西斯說:“陪我用晚膳。”見萊神西斯點頭後,方一起回去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