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人接聽……
老頭子始終還是不接電話,我心中的不安感愈發的強烈起來,這時候,我真的想聽聽老頭子的意見。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太過複雜了,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給老頭子打完電話,我忽然想起了大師兄,如果我答應劉十三的請求,那就是要完完全全地開始對付洪建業,到時候,大師兄能夠回心轉意嗎?
“想好了嗎?”劉十三打電話來問道。
“嗯,我決定幫你。”我點頭答應下來,如今老頭子不在,我必須為大家尋求新的庇護。而劉十三為警方辦事,關鍵時刻也好保護燕子她們的安全。
劉十三喜出望外,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好了,明天我去差人給你送去五百萬,這五百萬不要亂花,你要設法找到建業財團中的線人,先買幾批貨物再說。”
他口中所指的貨物,當然是毒 品、軍火那些非法交易的貨物,看來,劉十三有心將我培養成洪建業的“常客”,以此令洪建業放鬆警惕。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易容前往的。”我輕咳一聲,掩下了自己內心的不安。
劉十三告訴我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於“鍋爐房”酒吧的檯球廳,那裡是洪建業訂貨、散貨的重要據點,可我並不知道所謂的切口,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前去了。
好在劉十三還算大方,知道我手中可運轉的資金不多,提前差人送來了五百萬。
因此,我早早就打電話叫來了火將毛四貼身保護我,而星星則是將騎士十五世停在了門口,以方便我們隨時逃跑。
我對臺球不怎麼在行,進屋後,也只能縮在人群后方靜靜觀看。
據我所知,這種場所一般都會以球來代替暗號切口。這檯球廳的規模不大,臺子上只有標準的國標和斯諾克。
“看來,國標和斯諾克應該是分別代表兩種貨物,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分別時代表哪一種?”連沉默寡言的毛四都看出了端倪。
我小聲對他說道:“要知道也不難,賴先生說過他是全A市乃至全北方最大的軍火商,洪建業作為賴先生的競爭對手,想必生意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我判斷他在毒 品上生意做得比軍火大得多。”
“那又怎麼樣?”毛四捏了捏拳頭,他只負責動手,動腦子的事情不太適合他去做。
我輕咳一聲,道:“那麼,我們還需要觀察一下國標和斯諾克所佔的比例,差不多就能夠判斷出箇中切口。”
“顯然,打國標的很多。”毛四道。
“對,所以我認為,國標應該是代表毒 品,可具體怎樣論就,還得觀察觀察再說。”我緩緩搖頭,仔細地觀察著桌旁那人揮杆。
那是一個金髮藍眸的外國人,從他開球以來,他還一顆球都沒有進過,我注意到他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每一杆都打得小心翼翼,目標則一直是黑八。
在中式八球、普爾八球與黑八桌球中,如果不先清完其餘的色球,打進黑八就算輸了。可那外國人卻像是鬆了口氣般,揮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衝旁邊擺球的侍者笑了笑。
“先生,請再打幾桿吧。”侍者向那外國人微微頷首,隨後抬手為其從袋中取回了黑八,用三腳架重新擺好十五顆球。
外國人點點頭,抬杆炸球后,小心翼翼地打了兩杆。侍者像是明白了什麼,招呼那外國人去了後堂。
“看來,每一種球應該代表一種貨物,總共有十五種,嘿,看來洪建業果然在這方面斥了巨資,種類竟然這麼齊全。”我冷笑道。
毛四催促道:“那麼你就趕快訂貨,忙完你這一茬,我還要繼續去別人那裡當保鏢賺錢呢!”
我搖頭道:“今天只能這樣了,明天再來買貨,我們不知道其中規則,只能按照先前那外國人的打球順序訂貨。可是如果今天就行動,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那怎麼辦?”毛四有些粗暴地問道。
我無奈地苦笑道:“還能怎麼辦,先走唄,明天再來。”
“那我的工錢?”毛四似乎總是很關心錢。
我有些奇怪,毛四看上去也並非是貪財之人,尤其是從他的衣著上來看,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花錢的型別,可他卻為什麼總是這麼關心錢呢?
“馬上就會到賬的。”我向他點了點頭。
“好,儘快。”毛四也木然點點頭,自顧自向遠處飛奔而去。
“我剛要送你回去呢……真是個怪人。”我兀自嘟囔了一句,只得獨自上了星星的車。
第二天,我和星星吃完午飯,馬上又啟程去了那一家檯球廳,這一次,昨天那外國人打得臺子並沒有客人,那侍者正在百無聊賴地抽著一根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