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笑道:“他說你很神秘,但能力很強,久後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陳叔叔,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今天我來的確是有些事要跟您商量。”面對陳海這樣厲害的人,我直接挑明瞭來意。
陳海笑道:“是不是跟洪建業有關?”
“你怎麼知道?”我失口問出了聲。
他微微點頭,輕聲道:“近來A市那麼不太平,顯然一場大動盪即將爆發,而中心點,就是洪建業。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最近報紙上報道的全是建業財團的訊息,明眼人應該能夠推測出一二。”
我被他嚇了一跳,先前聽他的說法,我還以為他也是千門中人,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如果我沒猜錯,陳歌身邊那個小姑娘,應該也與這件事情有關吧。”陳海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叔叔,您太厲害了!”我不禁感嘆,果然人的智慧是跟其閱歷有關的,陳海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一下子就推測出了邵夢晴的來意。
陳海笑道:“年輕人,你要懂得觀察,那姑娘本身氣質不錯,顯然不是缺錢的人,而她平時對陳歌又那樣不冷不淡的,你說,不為他的錢,又不為他的人,那她會是為了什麼呢?”
“叔叔,我雖也是為了此事而來,但卻絕沒有害你們的心。”我生怕陳海會誤會我,忙開口解釋了一句。
電梯緩緩上升,陳海盯著我,我也盯著他。
我的眼神很真誠,因為我沒有做任何的虧心事,我的想法是幫陳海剷除洪建業!
沉默半晌,電梯總算到了頂樓。
陳海點頭道:“到我辦公室來談吧。”
陳海的辦公室佈置十分雅緻,一干傢俱隱隱透著一股木香味,他將我迎進來後,從容不迫地泡了一壺熱茶,為我沏了一杯,為他自己沏了一杯。
“喝茶。”他笑道。
“謝謝陳叔叔。”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僅僅輕輕抿了一口,便將那茶杯放下。
茶是好茶,人是好人,可不知為何,我心中竟是緊張非常。我有種恍惚的感覺,在這作風正直的富豪面前,我一個小騙子能上得了檯面嗎?
“說吧,什麼事情?”陳海問道。
我嚥了口唾沫,道:“陳叔叔,我……”他的氣場很足,一時之間,我竟是緊張到無法開口。
“別急,慢慢說。”
我嘆了口氣,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實情對他敘述了一遍,當然,其中我如何算計韓梅、如何招兵買馬,都被我一筆帶過。
陳海訝然挑了挑眉毛,向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道:“原來你是在跟血鹿對抗,真是英雄出少年。”
“叔叔,您也知道血鹿?”
他點點頭,又嘆了口氣,道:“我也是偶然瞭解到的,想不到那小姑娘竟然有這樣的來歷,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他連連搖頭,面上多了一分厲色。
“陳叔叔,我想此事非要您出馬不可,當然,我們也很想得到那《英耀篇》殘卷,贏下這第三場,將血鹿趕出A市,可卻苦無門路。但血鹿已經派出女色打入到了建業財團中,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會來懇求您。”
“走投無路”說得雖然有些誇張,但如今的形勢也的確是如此,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們不捨得下血本,與血鹿相比自然而然地落入了下風。
陳海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幽幽嘆了口氣,道:“你們太小看洪建業這人了,我跟他鬥了近二十年,應該說,這人的確是個奇才,他沒那麼容易被你們蠱惑的。”
“可我發現他最近很是‘寵幸’那天羽千木?”
陳海說道:“那只是欲擒故縱的權宜之計,有你說的那殘卷為引,來自*的千門中人自然會乖乖送上門給他好處,眼下他不就輕鬆地得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嗎?”
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尋常:“叔叔,你的意思是……”
陳海站起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想,這應該是他的一次大手筆。試想,如果他在欲擒故縱之計後繼續使用借刀殺人,藉著官方的力量將這些老千一網打盡,那他可不就能坐收漁人之利了嗎?”
不得不說,陳海真的太厲害了,經過他的一番分析,我瞬間洞悉了問題所在。
老頭子也高瞻遠矚,但老頭子不在A市,近來也很少跟我們聯絡,因此很難縱覽全域性。
“那依陳叔叔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