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頭子要放棄的時候,有個在港口打工的華人告訴他,昨天剛有一批貨,從另一個小港口轉過來,在這邊要停泊一週,一週後脫手,估計是老頭子在找的那批貨。
老頭子喜出望外,連夜潛伏在那座港口。半夜的時候,終於看到對方現身了!老頭子報了警,結果對方有線人,警察的車還沒開到港口,對方就收到了風聲,準備把船開走,開到公海上!
老頭子慌了,為了拖延時間,他一個人拎著把板斧就衝了出去。
對方那夥人愣住了,以為警察提前趕到,但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老頭子是孤身一人,頓時起了歹心……
老頭子說那次他是撿了條命回來的,差點沒死在那夥人手裡。後來老頭子被七八個人包圍,個個手裡都拿著傢伙事,刀刀下去都是致命傷。
就在老頭子被打倒在地,幾個人圍上前來的時候,有個大個子把刀舉過頭頂,狠狠的砍下來。
老頭子那天很唏噓的說,如果那刀砍下來,你我此生就沒有師徒緣了,我就葬身在大洋彼岸了。
可就在那一刻,警車呼嘯著警笛從遠處開來,賊人們都慌了,那大個人一個慌神,砍歪了。再加上老頭子伸手一檔,這一刀砍在了手腕上。當時老頭子的手上戴著這塊二手貨,初到美國的他老是沒法看時間,就去二手市場淘了塊表,這一刀下來,頓時火花四濺老頭子覺得手腕頓時失去了知覺……
好在警方及時趕到,這幫人和那批貨被攔截保護了下來。
老頭子從此把這塊表當寶貝,腕帶靠近脈搏的那裡,永久性的留下一刀凹痕。
我現在手上拿著的這塊表,表面看起來並不差別,翻過來錶殼背面的多了一塊光頭提起過的“弧度”,可是一條錶帶出賣了雀門。
我把手錶帶在手上,翻起脈搏處一看,一塊很明顯的凹痕突兀的存在著。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濛濛外人還是沒問題。
我仔細端詳了半天,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兄弟你可以啊!這塊比我那塊看著真像那麼回事多了!”
光頭笑笑:“這你要是出去,絕對是全場最有範兒的!”
“嗨,我們這些生意人也是很累。沒辦法啊,都是仗著老子的,富二代不好當,心累……”
大家被我的話逗笑了。
“兄弟,這塊表多少錢?”
光頭笑笑:“不多,八十萬。”
“我上回那塊才五十萬吶!”
“這塊可是實打實的真貨呀!”光頭擠眉弄眼的對我說。
“行吧,這都是小錢,沒問題的!我今天過來主要是談房子的。我說老爺子,你這房子風水很是不錯啊!”
“你倒是懂行。”吳大一直閉目養神,沒搭理我和光頭,這時睜開了眼睛。
“那是,我家裡的別墅,礦產,建廠都是請的香港的風水大師來給看的,久病成醫嘛,我看的多了也就略懂一點。”
吳大點點頭,“這是我祖傳的家業,別的商業價值我不在乎,但這份根基是我們門戶的命脈!如果不是特別有誠意,我是不會賣的。”吳大說的很平靜,但語氣不容置疑。
我微微一笑:“誠意您不用擔心,錢也不是問題,但我要快。因為我是結婚用的,日子都訂好了!就在下個月,所以你們什麼時候能騰出來地方?”
“下個月?”光頭一聽就急了,氣吼吼的看著我。
“你上回沒說啊!”
“你不是說把你們當家的叫來一起聊聊嘛,我跟你一跟班兒的廢什麼話啊!”我一句話把光頭噎的啞口無言。
“你的出價是多少?”吳大問。
“這光頭哥們說一千五百萬,我覺得ok啊!本來想置辦個別墅做婚房的,反正都要花這麼多錢。”
“兩千五百萬。”吳大淡定的說,眼睛並不看我。
“老爺子,這就有點……兩千五百萬我能買個一千平的別墅了,您這價格不公道呀!”
“你可以考慮考慮,這塊表就當送你的見面禮了,反正下個月結婚的是你,如果想通了,先交八百萬押金。”
吳大這口氣夠大的呀!拿我的表就電焊了個弧度,還想蒙我,這特麼就是空手套白狼,當我傻啊!
我自然不能表現出來,連連道謝:“當家的就是豪氣!謝謝謝謝,您容我再想想,和家裡商量商量,給我幾天時間,可不準別的買家再插手了啊。”
吳大微微一笑:“放心,談生意也得一個一個來。”
走出雀門,我往對面瞄了眼,今天冬伯屋裡很安靜,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