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溫阮被陸行簡毫不留情地趕出房間後,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套房。
房門被她用力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她將手裡的蛋糕狠狠砸向垃圾桶,奶油迸濺出來,有一些沾到了她的腿上。
“該死!”她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腦海中不斷閃回機場那一幕——溫念初頸間那抹刺眼的紅痕,一定是她和男人茍合的痕跡!
難道……這人真的是陸行簡嗎?
她跌坐在梳妝臺前,鏡中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顫抖的手指劃開手機相簿,裡面詳細記錄著陸行簡近三個月的行程安排。
她一項一項核對,從商務會議到片場拍攝,甚至精確到每個小時的行程——根本沒有與溫念初重疊的時間點。
“不可能。”她神經質地咬著指甲,精心修飾的美甲被她啃得參差不齊。
如果不是陸行簡,那會是誰?
突然,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起手機,撥通了謝依禾的號碼。
“我要溫念初最近三個月所有的行程記錄,”她的聲音因為急切而變得尖銳,“特別是和男性接觸的!每一分鐘我都要知道!”
對面的謝依禾剛想跟她貼貼,就被她吼得嚇了一跳:“怎麼了阮寶?怎麼這麼生氣?”
溫阮有些神經質地重複著剛才的話,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找出那個狗男人,好讓陸行簡徹底死心!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又快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這是她提前安排在記者中的眼線,專門負責接機,然後給她拍美美的照片做營銷,順便再抓拍幾張溫念初的醜照,做對照組。
“照片呢?”她開門見山地問,“機場那張吻痕特寫,馬上發給我!”
電話那頭傳來為難的聲音:“溫小姐……照片已經被刪除了。上頭直接下的命令,所有拍到溫念初頸部的照片都必須銷毀。”
溫阮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誰?誰下的命令?”
“這……我也不知道,是我們公司領導直接聯系的我,領導不願意透露對方是誰,大機率對方給了封口費……”
“我出三倍!“溫阮歇斯底裡地尖叫,“五倍!十倍!把照片給我!”
“真的沒有了,”對方的聲音帶著恐懼,“連備份都被強制刪除了,溫小姐,這事我真幫不了您……”
“那我去找你們領導,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記者欲哭無淚,“溫小姐,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您別為難我,要不我工作不保!”
通話被匆忙結束通話,溫阮失控地將手機砸向牆面。
她瘋狂地在房間裡踱步,剛擺在梳妝臺上的護膚品被她一掃而空,玻璃瓶罐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到底是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