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了?”許溪湊到他背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故意逗他:“是因為我沒送你禮物?”
傅斯寒頓了頓,才悶悶回答:“不是。”
許溪故意嘆了口氣,退回原位。
“好吧,本來還想送你一個驚喜禮物呢,既然你沒有不高興,那就不送了。”
傅斯寒立刻轉回身,眼神都亮了幾分:“真給我準備禮物了?”
許溪見他像個小孩一樣,忍不住笑了:“怎麼可能不給你準備呢?就算不送全世界禮物,也要送你的。”
傅斯寒心口倏地一軟,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懊惱道:
“小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真忘了我的呢!”說罷向她攤開手:
“禮物在哪兒?”
許溪拍了一下他的掌心,順勢與他十指緊扣,站起身,拉著他往外走。
“禮物在你的房間裡。”
傅斯寒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頓時心猿意馬起來,遲疑著問道:
“你不會是……要弄什麼制服誘惑吧?”
許溪無奈地橫了他一眼:“擦幹淨你腦袋裡的黃色顏料。”
傅斯寒尷尬地咳了聲,耳垂悄悄爬上一層紅潤。
兩人踏著夜色走出客廳。
許溪憑借記憶,七拐八繞,終於找到了他的院落。
推開房門,滿地都是紅色玫瑰花瓣,馨香撲鼻。
許溪想起了上一次來這裡時的畫面,也同此刻一樣,滿眼熾烈如火。
傅斯寒摸了摸鼻子:“這次是我讓人準備的。”
他記得她當時很喜歡,這次他雖然忙了些,顧不上回來親自準備,但還是吩咐傭人幫忙撒了玫瑰花。
許溪眉眼彎彎,拉著他走了進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長款羊絨大衣,裡面是紅色修身連衣裙,白淨素雅之中,是濃烈張揚的喜慶,兩種顏色碰撞,就像她平靜溫婉的外表下,卻住著一個頑強又倔強的靈魂。
她走在玫瑰花瓣上,清甜的香氣逐漸濃鬱,盈盈拂袖,暗香誘人。
傅斯寒被她拉著走到那架白色鋼琴旁邊,見她開啟琴蓋,微微一怔。
又見她坐在琴凳上,偏頭朝他彎唇一笑,他臉上的散漫笑意頃刻間都收了起來。
“小溪,你……”
許溪垂下眼眸,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很多年不彈了,可能會有些生疏,你可別笑話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放在琴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