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葉不僅僅出版雜誌還有書籍,她這個小作坊還出版報紙,對就是那種翻開的一頁一頁的報紙,有黑白的還有彩色的,分別就在於價錢多少的問題上。
可是孫穎晨沒有想過,在呂子葉這裡瞭解業務的時候,她居然看見了這樣的一則宣告。
‘周淼,我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內容簡單粗暴,絲毫看不出如何矛盾升級到這個段位,孫穎晨拿著剛剛打出來的樣板報紙看了好幾遍,雖然只有簡短的幾個字,可是裡面的人名她再熟悉不過了,她想著也許是人有重名,更何況是同名同姓還同字呢,所以這一批樣稿透過了之後,開始大批次的印刷報紙,當天下午各個報攤就開始見報了。
孫穎晨路過地鐵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給周淼打了個電話,她語氣故作輕鬆的說:“周淼,忙什麼呢,和你分享一個事,我今天看報紙,有個叫周淼的人,她爸和她脫離父女關係了,你說巧不巧,名字和你一樣,一度以來,我以為那個人是你。”
電話那邊沒有如約而至的笑聲,反而是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周淼應該沒有在酒吧裡面,畢竟她那邊特別安靜,安靜到可怕,孫穎晨一度以為自己沒有把電話播出去,而是自己自說自話的臆想,可是周淼還是說話了,說話的語氣更加沉重了。
“那上面說的就是我。”
孫穎晨“啊”了一聲,不敢置信。
周淼繼續說:“我爸和我脫離父女關係了。”
生活原本應該越來越好的,可是就是在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前提,生活迎面扇了你一巴掌,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還笑眯眯的問你剛才的力道掌握的如何,下次要如何發揮,真諷刺。
電話那頭周淼已經結束通話了,孫穎晨還是依舊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她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人也只能機械的走著。
這時候地鐵口的安保人員和孫穎晨說話:“您好,您的包需要安檢一下。”
孫穎晨就這麼看著安檢人員,然後又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入檢口,安檢人員看著她是高深莫測,可是孫穎晨卻雙眼無神不知前路。
安檢人員又問了她一句:“您好,您的包需要安檢一下。”
孫穎晨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歉意的朝著安檢人員笑了一下,然後直接掉頭走了。孫穎晨如此舉動反而引起了安檢人員的懷疑。
就在孫穎晨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兩個安檢人員用視線相互交流,隨即對著腰間掛著的對講機說了什麼,當然了,孫穎晨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也難怪安檢人員會對她格外關注,畢竟讓你過安檢,要檢查你的包,你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直接掉頭走掉了,任誰都會懷疑你包裡面是否裝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孫穎晨剛剛出地鐵口,地鐵裡和地鐵外的溫度還是差異很大的,她裹緊了身上的毛呢大衣,剛巧看見一個計程車,她小跑了幾步,伸手攔車:“計程車。”
這點原本是打車高峰期,難得看見計程車綠燈亮著,別提有多激動了。
計程車也順勢停了下來,將車窗落下來,把頭探出來:“小姐,快點,這邊不好臨時停車。”
孫穎晨更加快走幾步,手剛剛觸碰到車門,突然她左手硬生生的被人大力拉扯到一邊,然後整個人被按在了計程車門上。
孫穎晨只覺得胳膊像是被人扯斷了一樣疼,她想要回頭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能,發出悶哼聲:“嗯!放開我,你們是誰。”
計程車司機一下子就蒙了,因為他沒有被任何人鉗制住,所以他看的一清二楚,身後站著四五名警察,他小聲說:“姑娘,你是不是犯事了。”司機原本想要好心提醒她,也極力的表現著自己和這個乘客沒有關係,就算警察想要抓人,自己老實巴交的只是一個計程車司機,就算犯事也是違規地段停車,大不了開罰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