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皺著眉咂嘴,“我覺得啊,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陳黎的腦海裡瞬間劃過一個人名。
她問老警察:“你們這裡能在打電話的時候準確定位到對方的地址嗎?”
老警察為難地撓頭,“我們這小派出所沒有這麼高階的裝置啊,得去公安局。”
陳黎跟九溪市公安局的人一年下來得打幾十次照面,有幾位都熟了。
聽她說完訴求,老熟人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陳黎撥打那人的手機號,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通。
“喂?”
“鄭先生,你現在是在外面忙嗎?”
“對,昨天你同事已經打過電話來了。”
“我們的事情很急,晚上可以去你那裡當面談一下嗎?”
那頭沒了聲音,大概是鄭爸爸在考慮。
陳黎又道:“是關於鄭耀的事,非常重要,我們現在基本能確定異靈就是鄭耀。”
“……好吧”,鄭爸爸似乎勉為其難地同意,“我8點後有空”。
通話結束。
最新的定位技術能將範圍精確到兩米左右。
從最後的定位看,鄭爸爸剛才接電話時就在家裡,可他卻撒謊說不在家,還拒絕了謝堯的上門訪談。
謝過老熟人,陳黎匆忙拿起包就走。
去鄭家的路上,她又跟謝堯溝通了一遍,謝堯在文實中學拿到了鄭耀以前的班級合影,正要趕來與她彙合,並讓她到了鄭家不要獨自行動,等他一起。
陳黎尊重謝堯的意見,把車開進小區便在原地等待。
她還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方元的失蹤簡直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從她走入那塊沒有監控的區域,後面再沒現身過。
假如是鄭爸爸以熟人的名義帶方元,他是怎麼辦到的?他只有一輛專用於擺攤的電動三輪小車,只有前面能坐人,連個遮擋的門都沒有。
莫非是預謀已久的行動,提前租了汽車?
在腿殘廢前,鄭爸爸有駕駛證也會開車,但是出事後就賣掉了,交通法沒有規定裝義肢後不許開車,他要租借汽車不難。
打車更不可能。
誰會打車去綁架人,再說方元是個乖巧的孩子。
她就是被鄭爸爸用什麼理由說服跟他走,也會告知父母老師,無故曠課的事情肯定不會做。
回到最本質的問題——人類所有的行為都是有目的的,鄭爸爸綁架方元,目的是什麼?
他們認識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是昨天,不是明天,恰恰是她見過方元的第二天?
陳黎琢磨問題的同時,給調查部的同事發了條資訊,讓他們幫忙查一下鄭爸爸近期有沒有租車的記錄。
當謝堯的越野車在她旁邊停下時,調查部也反饋了調查結果。
【鄭鑫誠近半年無租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