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姜喃是個多聰明的人。
沒想到連國家院士的鏡頭都敢蹭。
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主持人、記者和在螢幕前面觀看直播的網友，就這麼眼神呆滯地看著姜喃在那個專門留給國家院士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極其突兀的舉動，除了第一排的其他的國家院士，其他的人都懵了一下。
主持人腦子短暫的空白之後，很快鎮定下來。
微微一笑，提醒道：“姜小姐，這個位置是我們專門預留的。”
姜喃慢慢抬起頭來，笑得散漫，“我知道啊。”
主持人沒想到姜喃竟然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又耐著性子，深吸了一口氣，補充了兩句：“這是給國家院士的位置。”
姜喃漫不經心地點頭。
表示知道。
當事人很淡定，真的很淡定。
主持人：“……”
就在主持人準備請場務人員的時候，被老記者三番五次告誡不要說話的左妙菱，還是忍不住出了聲。
言語裡滿是諷刺。
左妙菱：“姜喃，你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你當自己是國家院士嗎？”
左妙菱的聲音，在寂靜的會場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夾雜著陰陽怪氣的說話腔調。
一下子把姜喃放在了火上烤。
聽見熟悉的聲音，姜喃嘴角稍微彎了彎，拍了拍膝蓋站起身。
光落在她的身上。
少女一身西裝著身，單手插著兜站著，精緻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輕輕淡淡，沒有絲毫溫度地看著左妙菱。
就是這樣一副不溫不淡的神態。
可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姜喃抬起修長的手指，忽然輕笑一聲。
聲線宛若來自天際，淡淡的三個字，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