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他根本無法想象姜喃是怎麼活下來的。
姜喃手指輕輕一彈,銀行卡的卡片順著桌子,滑到了姜博騰的面前。
姜博騰看著銀行卡,情不自禁地兩下口水。
手指顫抖地摸上了那張銀行卡的卡片。
所有的愧疚都被他徹底的拋之腦後。
有錢了。
他有錢了。
姜喃眉眼冷漠,“說吧,你到底知道什麼。”
姜博騰拉開西裝,將銀行卡放進西裝內建的口袋裡,眉目之間裹挾著深深地無奈,然後才慢吞吞地開口:
“這件事情,我原本打算這輩子都爛在心裡。”
姜喃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失了耐心,語氣冷然,“廢話就不用了。”
姜博騰吞了下口水,點頭,眼神變得悠遠起來,
“你確確實實不是我們親生的。”
“你是被你的親生母親送到了我們姜家,她告訴了我你的名字,姜喃。意為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輕呢喃。”
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輕呢喃。
姜喃在心裡默唸著這兩句,手指細不可察地顫了顫,心絃緊了緊。
這是思念的意思。
“你們就輕易接收了這個孩子?”姜喃目光凝了幾秒。
已婚未育的人,都想要孕育自己的血脈。
更何況,姜博騰和孫孤蘭的向來以自我為中心,根本不會博愛到收養一個孩子。
“我們自然不願意。但是你母親給了我們很多的錢,而這一筆錢讓姜家富有了起來。”
姜喃扯了扯唇。
原來如此。
一直以來,她都很奇怪。
姜博騰根本沒有經商頭腦,卻能成為暴發戶,搬離農村。
原來是天下掉餡兒餅。
“那你們大可以拿了這筆錢,就將我扔掉。”姜喃的聲音很輕緩慢,“沒有必要讓我呆在姜家。”
提到這件事情,姜博騰根本不敢看姜喃的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實話說,試過。我們將你丟出去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只要將你丟棄,家裡就會出現禍事。”
姜喃抬了一下眼角,裡面有細微的血絲,冷冷的,
“所以,你們不能主動把我丟棄,卻想方設法想讓我主動滾出去。又怕我死了,姜家更大禍臨頭。”
避她如蛇蠍。
視她為洪水猛獸。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