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力地扣在膝蓋上。
“二少爺,您是不是腿疼了?”
那種鑽心的疼破壞了秦司年那張清秀的臉。
他喘著粗氣,牙齒咬著唇瓣,嘴唇溢位了血。
秦川看了眼窗戶。
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風雨欲來的趨勢。
變天了。
難怪二少爺腿突然會疼。
秦司年疼得在床上打滾,雙手用力地扯著床單。
撕拉一聲。
床單被硬生生地扯出了兩個大洞。
秦司年白著臉,自喉嚨間喊出:“霍——臨——珩——”
“殷——凝——”
“霍——長——明——”
“啊——”
這些人都是把他腿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每次他疼得撕心裂肺的時候就會喊出那些人的名字,然後在心裡把那些人以後的死法都想了個遍。
好像能緩解他的疼痛一般。
他一遍一遍地嘶喊著。
嗓子的聲帶就像一把鋸子一樣,沙啞悽厲。
盛潯都到樓下了,等了許久也沒看見覃小年的身影,就當她打算上去看看的時候。
覃小年來了資訊:抱歉,突然身體不適,今天的跟蹤報道恐怕要麻煩你了。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盛潯給他回了訊息,就動身前往了目的地
她到了地方,等了許久,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黎總。
黎總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坐輪椅的男人。
是還在住院的霍裴硯。
她突然就知道為什麼黎總會答應得這麼痛快了。
霍裴硯身上引人注目的紗布已經拆了,但臉上還有明顯的淤青。
他穿著很寬大的西裝。
那西裝之下,是打滿石膏的身體。
“真是瘋了,受這麼重的傷還敢出院。”
他是個狠人。
霍裴硯眼睛一亮:“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無語罷了,你讓黎總拖著我,難道就是為了帶傷過來?你演了這麼大一場戲,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霍裴硯臉色一變,他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他的肋骨斷了,他要是語氣重了,都會牽扯到傷口。
他只能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自作自受又怎麼樣,只要能得到你,我這傷也不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