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煮的。
“喝不下。”姜南喬閉了閉眼睛，靠在沙發上，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只覺得精疲力盡。
顧雲洲也不強求，在她旁邊默默坐下，明明那麼強存在感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一言不發，像是沒他這人。
“他以後不會記恨上我吧？”
姜南喬突然坐直身子，盯著顧雲洲的眼睛問。
後者挑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如果因此怨恨你，那也是他的不對，跟你無關。”
姜南喬有些洩氣，“他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也很敏感，那樣的爸媽，好不容易感覺我這個姐姐能靠得住，卻被我無情拋棄，其實也挺慘的不是？”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顧雲洲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已經斷情絕愛，不會再對任何人付出，不會心疼任何人了。”
“那是對男人。”姜南喬隨口一說：“他是我弟弟，弟弟跟男人……”
話音未落，突然感覺不對勁兒。
她怎麼突然說出真心話了？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我比較……”
顧雲洲靜靜地看著她，好像在說，你解釋我聽著。
姜南喬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她感覺十分尷尬。
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尷尬，她跟顧雲洲現在純粹的恩情關系，他於她有恩，她逮住機會就報答他，想辦法彌補，這就是她繼續跟他和平共處的最大原因。
至於情愛，她戒了。
“喝茶吧，要涼了。”顧雲洲避開她的目光，將眼底那一抹黯然深深隱藏。
她的確變了。
他再一次在心裡發出這樣沉重的感慨。
可惜，時光無法倒流，他也沒有機會在她曾經對他愛意最濃的時候給她回應。
他能做的，好像只有亡羊補牢。
“太甜了。”姜南喬喝了一口，沒話找話。
顧雲洲順嘴接了一句：“那下次少放蜂蜜。”
客廳再次陷入沉寂。
兩人各有所思。
這天夜裡，輿論沸騰，姜南喬的私人手機號再一次被人打爆，不得已只好換了一個。
等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出現在公司時，林薇羽都驚呆了。
“老大你還好吧，生病了？”林薇羽伸手在她額頭試了試，“需不需要叫醫生給你看看？”
姜南喬無精打采地擺了擺手，“無妨，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林薇羽頓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