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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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晚上十點多,突然開始刮大風。

是夏日時呼嘯的山風,吹卷著林木,拍打著窗戶,嗚咽咆哮。

嬰勺將被子和枕頭放在小臥室的床上,阿蒙在門口勸說他不要鬧脾氣,嬰勺把阿蒙推出去,心想到底是誰在鬧脾氣。

關上門之後清淨許多,嬰勺在床側坐了會,又溜到地板上,從床底拿出藏著的油畫和項圈。

因為小臥室不經常被開啟以及阿蒙的偶爾打掃,臥室裡塵土也沒有多少,他把項圈重新塞回床底,拆開帆布包,將油畫取出來端詳。

景色佔了大部分,他只佔了一小塊。

他看著,突然覺得張去晦畫的這個也不是他。色彩是繽紛非常的,猶如奶油蛋糕,但畫中央的白裙小人面容模糊,神情冷漠。

心情煩躁起來,他把畫包好,塞進床底,將被子一掀,鑽進去矇住頭。

.

他其實很害怕雷雨天。

他看過很多恐怖片,雷雨天是最接近恐怖片氛圍的一種天氣。黑漆漆的夜空滑過光亮裂縫,然後整個室內被照亮一瞬,轟隆隆的聲音接踵而至,如同惡鬼催命。

小臥室中沒有遮光窗簾,單憑一層紗簾完全無法阻礙雷光。

蒙頭醞釀了十幾分鐘睡意,嬰勺覺得喘不上氣來,於是將頭放出來,睜眼的一瞬間雷光乍起,小臥室中亮堂一片,在這悚然的亮光中,嬰勺在牆角看見一隻目光炯炯,眼睛圓圓的貓頭鷹。

他渾身一抖,迅速將頭重新蒙起來,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

是看錯了嗎?屋子裡怎麼可能有貓頭鷹……似乎還是灰棕色的,那就不是顒,顒是銀白色的。

嬰勺懷疑看走眼了,但也不敢揭開被子看第二次。多次呼吸産生的水汽漸漸附著在他面板上,雷聲滾滾,不多時驟雨便傾盆而下,窗戶噼裡啪啦作響,以前看過的恐怖片在他腦海中逐漸顯形,他想起來小窗左靠著窗戶,下面還是空蕩蕩的,鬼既可以從視窗窺伺他,又可以蹲在床底等候他。

床尾還是空空蕩蕩的,鬼還可以將手伸進被子裡,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腳踝。

這樣想著,嬰勺覺得久不進人的小臥室裡摩肩擦踵,站滿了鬼,所有鬼都圍著他,就等他從氧氣稀缺的被鋪中探出頭來以將他撕碎!

如果顒在的話……鬼根本就不會來找他。

如果顒在的話也沒有陌生的貓頭鷹敢在他面前顯形。

顒會抱著他,一隻手蓋住他的耳朵,另一側用自己的胸膛貼著——而且大臥室中有遮光的窗簾,雷光根本不會照進來。

嬰勺模擬著顒在的場景,忍不住哭起來——他老是哭,他很煩自己這樣,可眼淚又不受他的控制。嬰勺在窒息悶熱的被窩中抹了半天眼淚,不僅睡意全無,還膽戰心驚地無法呼吸。

終於,他裹著被子從床上站起來,將自己渾身上下蓋得嚴嚴實實,只留一點眼睛出去。

他不敢看向牆角,像小僵屍一樣跳下床,也不敢將自己的腳露出來,緩慢且輕手輕腳地開啟小臥室房門,轉頭一看外面:狹長的走廊,外部寬闊的玻璃使雷光盡數照進,白日裡看著稀鬆平常的擺飾都詭譎異常。

嬰勺咬著嘴唇,無臉男一樣迅速飄到大臥室門口,擰開房門之後“嗖”地一下鑽進去。

霎時間鬆了口氣,蓋著頭的被子也落下來,他裹著薄被,一抬眼卻沒在床上看見顒的身影。

嬰勺幾乎立刻將心提起來,大臥室的遮光簾也沒有拉,下一個雷光的空隙,嬰勺看見視窗牆角的單人椅上,坐了一個眼睛全黑,雙臂化翅的羽人。

羽人面漆白,側著頭靠在紅皮椅背上,雷光亮起的一瞬,眼睛黑亮地盯著嬰勺。

嬰勺嗚地在喉嚨中悲叫一聲,從未料到會從一個有灰色貓頭鷹的地方逃到有白色貓頭鷹的地方,他顫抖著手去找門把手,卻聽羽人聲音冷冷地傳過來:“嬰勺,如果你出去了,就真的別再回來,我會說到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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