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嬰勺站到顒的書桌旁。
倔巴巴的,拉著一張小臉。
顒問他:“你很想和剛才那個人說話,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嬰勺學著顒經常敷衍他的樣子回話。
“你想見點別的妖?”顒沒有生氣,像在驗證律畢香說的話那樣,偏頭詢問。
嬰勺撇了撇嘴唇,沒吭聲。
那就是想了,但是在賭氣,不好意思說出來。
顒抬起一隻手臂,作出招手的模樣,嬰勺擰著眉毛盯他許久,慢慢挪動到他雙腿之間,任顒摟著坐在他腿上。
“那你需要付出我想要的報償。”
嬰勺不輕不重地砸了下他的肩膀,猶豫許久,心中明瞭報償是什麼,主動彎曲手臂纏上顒的脖子與他接吻。
顒手臂上的羽毛又開始簌簌長出來,如同蛇腹爬過落葉,密密麻麻的森然感,嬰勺苦著臉側頭:“別變成半人半鳥的形狀。”
顒放鬆或者縱意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露出羽毛來,這種形態在日常生活中只代表一種放鬆的狀態,但在性事中讓嬰勺覺得悚然。顒每次露出羽毛來他都會覺得難捱,如同一支被不斷壓彎的幼竹,直到他爆發出崩潰的嘶鳴聲之前,顒都不會放過他。
就好像不把他當做個活物對待一樣。
“為什麼?”再一次明知故問。
有時候明知故問可以逼瘋一個人,也可以使原因更難被表明出來,羞恥與憤怒被強行按進心底沉積。
嬰勺果然閉著嘴不再言語。
顒長出完整的羽翅之後抱著嬰勺去臥室。
顒告訴嬰勺,過一段時間他過生日,會給別的妖怪發請帖來宅中做客,到時候嬰勺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
代價是嬰勺被他作弄了一整夜,並且立下了第二條規矩:嬰勺以後夜晚只能睡在顒的臥室中,不能隨便挑選一個房子或者直接在客廳、樓梯走廊上睡覺。
嬰勺自然同意了,這條規矩在他眼中並不算什麼。
次日嬰勺醒來之後跛著腿下樓,躺在木長廊上曬太陽,他的脖頸與露出的足、臂上滿是曖昧的痕跡,顒早上去過封印地巡視後飛回來便看見他這副模樣。
閉著眼像個無生命的孱弱木偶一樣。
顒落在他身側,翅膀扇合鼓起的風與樹葉颯颯聲吵醒了嬰勺,嬰勺微微顰眉看著顒。
顒彎腰鉗起嬰勺一隻手臂,扯著吻了下:“為什麼不在臥室睡覺?”
“太冷了。”
“冷?”
顒這才覺得手中的手臂燙得灼人,他斂去調笑的神色,先是用手背在嬰勺額頭試了試,而後將其抱起來:“你生病了——難受的話不會告訴阿蒙嗎?”
嬰勺不可置信地伸手試自己的體溫:“我是發燒了嗎?”
他醒來後第一次生病,得知以後甚至有點喜悅的感覺。畢竟書上描述過無數次渾身發冷與口幹舌燥也不及自己親身經歷一回——果然很難受!
顒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