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2/3頁)

一見那奇花,鳳鳴就非常喜歡,停下腳步,指著道:“這花好漂亮。”

容王靠近,直到鼻中氣息幾乎噴上鳳鳴的臉,才小聲道:“這是西雷特産的花,叫三月春。你身為太子,怎麼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又沒有教,我怎麼會知道?”

“不是說過,以後遇到不認識的東西,千萬不要大呼小叫,不知道也要不作聲,我自然會慢慢告訴你。”

“哼…。”

容王看看鳳鳴臉色,知道他不服氣,也不理會,伸手幫鳳鳴將身上的披風裹緊,親暱道:“這花開得燦爛,見你這麼個模樣,也要傷心得謝了。”

聽容王稍微讓步,鳳鳴也不好意思,嘴硬道:“我不是不服氣,不過覺得奇怪,明明是冬天開的花,為什麼起個名字叫三月春?”

容王臉上忽然出現怪異的笑容,邪氣地湊到鳳鳴耳邊,輕聲道:“這花令人春情盡綻,三月春指的是它的效用。太子殿下也不想想,為什麼把它栽在妃子最多的地方?”

原來是催情的花。

鳳鳴明白過來,頓時臉色尷尬,他本來摘了一朵賞玩,聽了容王的解釋,立即將手裡的三月春往容王懷裡一扔,罵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繞路把我帶到這裡來!”

“是你先問我的,怎麼又怪起我來?身為太子,處事不明,要重重責罰才好。來,我現在罰你把我們昨天沒有完成的事在這裡完成。”

鳳鳴立即緊張起來。

容王卻只是說笑,只拉著鳳鳴在懷裡親了一親,便攜手一起朝前面去了。

鳳鳴和容王一路說笑,很快到了王後所在的宮殿。站在門外,想起王後對自己態度不冷不熱,不免心有疑慮,不肯進去。

容王明白他的心思,安慰道:“王後平日只呆在最裡面的寢室裡,並不出來。我們今天只去看看王,不用見王後。”

跟著容王從小門進去,在側道走,見不少侍衛向他們行禮。

鳳鳴在王後生辰那日進過這裡,儀式後匆匆而去,根本沒有機會好好了解這整個西雷王宮中第二大的建築,所以不斷好奇地張望。

漸漸深入宮殿,進了一條又長又寬的長廊,左轉入一個小門,又在另一條長長的小走廊上走了好長時間。

這小走廊安靜非常,似乎很少人進來,建築設計也與其他宮廷走廊不同,竟然沒有一個窗戶透光,雖然是白天,也要靠兩排掛在牆壁上的火把照明。

“這裡是哪裡?”鳳鳴忽然覺得詭異非常,在容王身後問。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密封而狹長的走廊裡,居然也傳出微微的回響。

“不要吵,跟我來就好。”

兩人不作聲,一前一後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鐘,才停了下來。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小門。看門上的金屬色澤,似乎年月已久,一把黑黝黝的大鎖掛在上面。鳳鳴不禁聯想起電視中經常出現的門派禁地,心中一凜,暗道:難道西雷的王並不是因病昏迷不醒,而是被容王幽禁在此?

他和容王相處一段日子,對容王深有好感的同時,卻也知道容王處事心狠手辣,並非仁慈之人,要做出這樣犯上叛逆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不由心兒狂跳。

在印象中,凡謀朝篡位的都是奸臣賊子,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糊裡糊塗明到了容王的陣地裡。一想到要被捲入這樣的宮廷陰謀之中,頓時渾身發冷。

周圍寂靜一片,剛剛隨處可見的守衛在這裡沒有蹤跡。

容王臉色凝重,從懷裡鄭重地取出一道鑰匙,將鎖開啟,把沉重的鐵門一推,立即露出一道陰暗的階梯。

冷風撲面而來,鳳鳴即使穿著水貂披風,也可以感覺到門內的陰寒之氣,打個哆嗦。

“手怎麼這麼冰?這密室在地下,藏了許多冰塊,小心不要著涼。”容王轉身,把鳳鳴的手握在掌中,帶他一步一步延著階梯往下。

下到階梯盡頭,恍如到了水晶宮一樣,到處是縹緲的寒氣和半透明的大冰牆。

居然是一個偌大的藏冰室。

轉過幾塊冰牆,迎面看見兩排瓦罐,屹然是西雷放置死人遺物的器皿。一副玉石雕成的冰棺安放在正中央,一人安躺在內。

鳳鳴仔細一看,棺中人相貌堂堂,身穿西雷王服,年紀並不大,彷彿三十上下。心道:難道這就是西雷的王?

果然,容王對玉棺跪下,磕了三個頭,站起來道:“他就是西雷王,你的父王。”

鳳鳴對著面前冰冷的屍體,頭皮發麻:“他不是昏迷不醒嗎?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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