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淩宇的指揮,左南春把攝像頭放到了鞋櫃上,又把攝像頭的鏡頭調的幾乎仰視房的角度位置越來越離譜,左南春心生疑惑。
“你給我說的這個位置,對嗎?我怎麼覺得?他這個視角看的位置像是我下巴呀?”
“這樣看是有點不對哈,感覺只能看到餐桌這一部分,不能看到大部分客廳。”
左南春又按照淩宇的建議把攝像頭拿起來放到了客廳角落的空調櫃上。
“把鏡頭再往下一點,哎,對,再往下一點,不過沒關系,師姐,這個鏡頭你也可以遠端操控的。”
左南春感覺這次攝像頭的位置還算正常,“這樣可以看清整個客廳嗎?”
“大部分是可以看清的,我把照片發來你看一下。”
發過來的是一張左南春的仰視雙下巴醜照。雖然淩宇很快就撤回了,但左南春還是看到了。
“……”
又是一張呲著大牙樂的表情包發過來,還是借用的左南春經常用的那張圖。
左南春怒在手機上點點點,把淩宇的備注改成“露牙花的”。
攝像頭的另一邊,淩宇也正在對著左南春的臉一點一點,彷彿在隔空撫摸。
“哎不對,我發現這個其實根本不用你遠端下載軟體,我自己手機就可以操作了啊!”左南春拿著說明書。
“哎呀,這證明什麼,證明我在你心裡比說明書好用多啦~而且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多快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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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下次回來複診的時間和行程,左南春才安心買回程工作的票。無論多麼捨不得,歸期與離別始終要來臨,不是舍棄這邊忘了那邊,而是盡力保持生活、保持平衡。
父母把左南春送進高鐵站,連帶著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防止“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雖然從本科時期的老師同學都在那裡,但他們給予的快樂也不是爸媽親手裝的餃子粉條酸菜那種味道,各有各的美好。
按照以往,左南春是要斷然拒絕的。一個女生,大老遠揹著大包小包分量不輕的東西坐車奔波並不是一件易事。但今年,一來是淩宇有車且老早就滿懷期待地說要去接她,二來她也想讓“孤身一人在外”的淩宇嘗嘗“家的味道”。
揮別父母,又費勁巴拉的把行李箱拽到車座旁。好在左南春定的是車頭的位置,有足夠大的空間供她把行李箱塞進去,免得挑不到一個身強力壯的乘客來幫她把幾十斤重的行李箱舉到頭頂。
但再次拖著巨重的行李箱隨著超多的人流走向出站口也是一個很耗費體力的任務。
左南春邊費力地拉著行李箱,盡可能的加快腳步,這樣好像她和淩宇見面的間隔時間彷彿就沒有那麼長。
她一邊感受著手機振動,一邊抬頭尋找淩宇的身影。果然,在非乘客可以進入的出站口最遠距離的地方,淩宇趴在鐵圍欄邊焦急地張望。
在踏出出站口的第一時間,淩宇就接過了左南春手裡的行李箱和肩上的大包小包。
他笑眯眯地,像一隻許久未見主人的小狗蹭來蹭去,但又盡力保持克制。
從出口出來,淩宇很自然地和左南春十指緊扣。
“你等了多久啊?”
“坐車累不?餓不餓?”
他倆幾乎異口同聲,又相視而笑。
到了地下停車場,淩宇去後備箱放行李,左南春幾乎寸步不離地挨著他,兩人像新鮮出爐的連體娃娃,但是又都很一本正經。
然後,一本正經地淩宇就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嗯?”
左南春沒明白什麼意思。但淩宇輕輕推了推她,又用大拇指擦過她的唇角,左南春突然臉噌的就紅了。
淩宇順著左南春一起坐在後面,兩個人擠在一個後排座位上,原本寬闊的空間變得狹小曖昧。
地下車庫昏暗安靜,擠在一起淩宇把頭埋在左南春的脖頸間,也沒什麼動靜,好像只是在感受體溫傳遞。
幾分鐘後,左南春因為被擠在一起的大腿發麻而實在忍不住動了動身體。
淩宇一把摁住了左南春的手和大腿,把左南春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抬起頭撫摸左南春的下巴和嘴唇,緩慢而又兇狠地接吻。
左南春要喘不過氣來,仰頭往後倒,急需一些新鮮空氣,她胸口因為呼吸劇烈而起伏。淩宇又一點點吻向左南春的額頭。
淩宇左手撐著左南春的後腦勺防止她磕到,右手和左南春的一隻手十指相扣,緊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