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接過洛長笙手中的肉,嘴不自覺的抿了抿。
她和妹妹已經好久都沒有吃肉了。
繼母張么妹好賭成性,隔三差五的就拿家裡的錢去賭。
父親林正陽是個木匠,手藝卓絕,平日裡日子過得也還算可以,但是父親陣亡以後,繼母張么妹就開始敗家,除了給弟弟林澤軒留下讀私塾的束脩,其他的錢財幾乎都用來賭博了。
而且她運氣還不好,總是輸多贏少,這樣過了半年多,家裡就已經家徒四壁了。
作為農戶,她們家只有四畝地,一直都租賃出去,但是也沒有多少收入。
如今的林家,完全就是靠著吃老本生活。
一想到這,林婉清和林婉華就不由得難受。
好好的一個家,居然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而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繼母張么妹。
洛長笙離開以後,兩姐妹嘆了一口氣便開始接著炒菜。
村口處,洛長笙看到幾個人在聚堆玩骰子,立刻就湊了過去。
“呦,這不是張大娘子嗎?快過來玩兩把!”
一個瘦瘦的男人看到洛長笙出現以後,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站起身,招手示意洛長笙趕緊過來。
村口的大槐樹下此時有五六個人,有男有女,絕大多數都是五體不勤,每天沒事閑逛的人。
洛長笙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過去,其他人一看是張么妹,立刻就讓出了一個地方。
“么妹,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我可是聽說你在鎮上的賭坊裡輸了一大筆錢,怎麼,堵上窟窿了?”一個三角眼的婦人八卦的問道。
洛長笙一看就知道這個婦人哪裡是真心關心自己,分明就是故意揭張么妹的傷疤而已。
於是,她露出一副沮喪的樣子說道。
“別提了,今天運氣不好,把我兒子的束脩錢都給賠光了。”
洛長笙說的就是今天張么妹著急把林家兩個女孩發賣的原因。
她上午在鎮上的賭坊裡被人坑,輸了五兩銀子,直接把兒子新一年的束脩給輸掉了。
這讓張么妹無比自責,思來想去也沒有銀錢填補這個漏洞,於是就對長得如花似玉的兩個女兒打起了主意。
幸虧洛長笙及時穿越過來了,不然張么妹絕對會把林婉清和林婉華賣掉,到時候文書一成,說什麼都晚了。
村口的那群人一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他們這群常年賭博的人很迷信,而且非常相信運氣,如張么妹這般輸了這麼多錢的人,一看今天的運氣就不好,這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如果不把握住,那可真就浪費了。
“么妹,別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你經過這件事就鹹魚翻身,運氣大漲呢!不如來兩把,興許還能贏錢呢!”三角眼的婦人攛掇道。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勸說。
洛長笙卻擺擺手,不肯再賭,不過眼神裡明顯松動了不少。
村口的人再接再厲,終於說動了張么妹。
“那我就玩兩把,不過我可沒錢,你們得先幫我墊著!”洛長笙粗著嗓子,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好說,好說……”眾人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