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被按在地上,刀斧加身。
姚令喜,則被拖到那名“呼哧呼哧”,被催情藥操縱心智,還未得到釋放的侍衛近旁。
“丫頭。”章栽月款步行到丹歌身邊,狹長鳳眸裡,目光如電。
“你家主子,可認識什麼厲害的醫家?說出來,我讓她幹幹淨淨去死,否則就算屍體,也會被人糟蹋玩弄,丟到大街上。”
“無恥之尤!”
丹歌厲聲怒罵:“章栽月,你喪心病狂,無故殘害小姐,你會遭報應的!”
“有,還是沒有。”
章栽月抬抬下巴,護衛立刻將丹歌的腦袋朝向姚令喜,同一時間,姚令喜歪歪斜斜死過去的身子,也被送至侍衛咫尺。
“唵唵唵——”
侍衛滿眼渴望,急不可耐摸去。
“小姐!”
丹歌面如死灰,渾身戰慄,又氣又怕,一旁的侍婢們見他們連主子的屍首都不放過,紛紛腿軟,無不別過臉捂上眼,不敢多看一眼。
所幸,雖然是章栽月的人,見過姚令喜剛才發狠的樣子,護衛們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各有想法。
故而縱使遵從主子命令,反剪她雙臂,牢牢控制,但他們還是有意無意,將姚令喜收在身側,並沒讓那瘋狂的侍衛,真正近得她身。
可即便是這樣一幕,已經足夠恫嚇丹歌。
虎守林、謝天貺。
六個字,幾乎沖口而出!
但她瞭解姚令喜,章栽月現在逼問她,分明是沒從小姐嘴裡問出話來,雖然不知道章栽月問來做什麼,但是小姐寧死都不肯交代的事,她怎麼能說?
說了小姐還能瞑目嗎?!
更何況謝公子一向兇神惡煞,對小姐避而遠之。他不喜歡小姐,人都躲到南疆去了,也跟此事無關,沒得臨了了,還被拖下水,害小姐生前遭他厭煩,死後還要被他怨恨。
不能說。
嚴嚴實實,丹歌將六個字壓回舌下,重新咽回肚裡,看著橫在脖頸間,寒光閃閃的利劍,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幹脆一脖子壓過去——
小姐沒了,她也不活了!
只要她一死,章栽月沒得套話,還作踐小姐的屍身幹什麼?
她心無雜念,主意打定,說幹就幹,對著姚令喜大喝一聲——
“小姐等我,丹歌來了!”
繼而伸長脖子,悶頭就劍!
猛聽她吼,姚令喜還裝什麼死,眼一睜,丹歌正撲向劍鋒,她雙眼一黑,沖口而出——“丹歌!我沒死!”
可惜太晚了!
劍尖,已入咽喉!
持劍護衛,收都來不及收,一屁股跌坐,滿眼遭雷劈過的震撼。
這對主僕,怎麼一個比一個剛?
做人奴僕而已,主子沒了還會有新主子,至於為具屍體殉葬?
在場護衛無不震驚,目瞪口哆,一動不動,呼吸凝滯。
整個前庭,霎時鴉雀無聲,襯得姚令喜一聲聲“丹歌!”,悽厲悲愴,慘不忍聞。
模模糊糊聽到她喊,丹歌痛極反笑,眼淚汩汩翻湧:小姐蔫壞,裝死也不說一聲……
“丹歌!”
“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