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娘有救了。 (第1/3頁)

雍娘有救了。

回到姚母院。

未入正堂,龍頭杖首的琉璃龍角,先刺入日光幾許。

頹喪憔悴的姚叢,先是一怔,隨後睜大雙眼,緩緩站了起來:“這——這是——裴——”

裴旻沒搭理,聞著味就往內室去,姚令喜也不便停下來解釋,幸而章栽月主動上前,將姚叢攙扶。

於是這邊徑直到內室門前,還沒入門,就聽見七嘴八舌,打眼一瞧:太醫署當班的不當班的,早已擠成一團。

裴旻立在門側,目光幽深,鼻翼微翕,耳廓抖動。

須臾片刻,姚母什麼狀況,裡頭使的什麼藥,他全然心中有數,眉頭,也逐漸擰成爛麻花,手指,磨得龍頭杖嘎吱嘎吱,刺耳至極。

老首座犯難,母親更連嘔吐聲都沒了。

姚令喜看到這副景象,懸起的心髒幾乎猝死,指尖一點點探向裴旻胳臂,想問,又不敢問。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太醫小心翼翼開啟玉盒,“此藥神異,但配伍不明,侯夫人嘔血不止,又不能吞服,我等見之卻只能收藏之,真是可惜!”

一番感慨,眾太醫搖頭不止,裴旻的老眉毛卻猛然抖動,眼睛都看直。

“四哥的藥,據說能解百毒。”姚令喜趕忙補充。

那是自然!聞到味兒的瞬間,裴旻就猜到是謝天貺的手筆,配伍和制備之法,電光火石般閃現腦海。

謝天貺那些花裡胡哨的外傷治法,他不甚明瞭,但是說到玩兒藥材,裴旻翹起嘴角——小子火候還沒越過他去。

十二年了,進益不俗,但尚未臻致巔峰,還有漫漫長路要走。

想到此處,裴旻回頭,狠狠挖了姚令喜一眼。

原先他不知道謝天貺緣何不肯拜師,後來聽說他棄醫去南疆投軍,更是氣得半死,想不通這麼個百年難遇的好苗子,為啥非得作踐自個兒。

直到小山奈跑來,一口一句“四小姐是少主的命。”,他才明白臭小子掙功名,滿腦子娶媳婦。

自古紅顏禍水,糟蹋多少英雄。

他越看姚令喜越不順眼,只恨不能掄杖捶死她。

姚令喜被瞪得渾身發毛,心裡頭大致也猜到他恨什麼,“呵呵呵”擠出笑臉,甜絲絲地喚:“師父,您還收徒麼?”

“怎麼不收?”

裴旻眼珠子一鼓——

這個徒弟,收定了!

老婦人,姑且勉力一救吧!

視線回到在場太醫,裴旻臉上掛起嫌棄:

“再囉嗦一陣,人都沒了。”

他決斷如流:“撤下十灰散,換伏龍肝,再喂黃龍湯,洩瀉以後,以童子尿送服三七金瘡粉,管他什麼毒,拔幹淨了事!”

此言一出,太醫盡數回頭,得見眼前人,無不瞠目結舌,手忙腳亂正衣冠,躬身揖手:“拜見老首——”

“別拜了。”裴旻不耐煩得緊:“該幹嘛幹嘛去,麻油、生蛋清和蓮汁各備十合,五汁飲也熬上,去去去,別堵這兒,送碗蜂蜜進來,那粒黑疙瘩給我。”

說著,他撇下姚令喜,柱著杖,直奔捧藥太醫,的玉盒。

一眾人等迅速撤出,幾個企圖留下聽使喚的太醫,也被瞪一頭狗血,鋃鐺奔出。

姚令喜貼壁堅持,決定留下陪伴母親。

只見裴旻行到床邊,徑直吩咐女醫:“把她翻過來,褪幹淨。”。

要幫忙麼?聽得母親嗯哼,姚令喜想上,又怕添亂。

思索之際,裴旻拈著黑藥丸,回頭甩她個白眼,“我要用導法,你確定想看?”

導法?她不解。

“那你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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