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飛機經濟艙的座位上。
權至龍抱著帶著墨鏡和一個超級低的漁夫帽,他用指腹不斷地按壓著嘴唇,腿上不停抖個沒完,一看就處在非常焦躁的狀態。
因為下一個工作是臨時的,時間安排的超級緊急,在這個時間段只有經濟艙,幸好這個艙內的客人差不多全都是歐美人,剩下的就是z國旅遊團的,認識他的人不多,沒有什麼壓力。
因為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權至龍變得更加沉浸於自己的思維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如此優柔寡斷的人,他對於這些都很熟悉,熟悉的推拉,若即若離,這其中的度他掌握的非常好,分手後女朋友對他的評價都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但是到了李觀月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以往的手段統統失效。
他就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愣頭青一樣,對喜歡的人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高中還沒有畢業的年紀就已經出道了,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拼命掙紮,現在才彷彿品嘗到遲來的青澀味道。
又酸又澀,就像是青蘋果的味道。
這算是什麼?原來他以前的女朋友都這麼難受的嗎?
現在突然感到了一陣的抱歉。
就是因為之前造了孽,現在才吃到了苦果。
權至龍使勁地拽著帽子,深深地嘆氣。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棕發棕眼的亞裔女性。
她來自z國,看著不太年輕了,也從來沒有關注夠娛是其他國家的了。
但是八卦就像是隱藏在每個人身體裡的天性,就跟每一個小區裡的大媽一樣,她深深地關心著身邊每一個人的命運。
於是從權至龍嘆氣開始,她就不住地偷看這個年輕小夥子。
小夥子年紀輕輕,從衣服底下露出的面板上,能看到很多紋身,這讓他看著就很不好惹。
但她處理過多起社群糾紛,她可以很肯定的說,小夥子現在的狀態就跟那些被甩了之後的年輕人一模一樣,她曾經撮合過好幾對兒。
“小夥子。”她在權至龍忍不住開始咬手指之後,還是忍不住搭話,小聲說道,“和女朋友分手了?”
“啊?”權至龍沒聽清,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在飛機上和陌生人搭話,他驚慌失措地抬頭,心跳開始加速,以為是被認出來了。
“小夥子,你怎麼不說話?你聽不懂?”大媽開始比劃,“你滴,外國人滴幹活?”
權至龍因為從小和李觀月一起長大,還是能聽懂z國話的,但要是說起來,就差點事。
他低下頭,含含糊糊地吐著字,用蹩腳的發音說道:“h國人,我是h國人。”
大媽看能溝通,更加興奮了,興致勃勃地道:“小夥子一看就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吧?你們分手了?分開?”
權至龍僵硬的身體漸漸地洩力。
嚇死了,他還以為被認出來了。
但是說的越多破綻越多,他的職業不允許他大大咧咧的把如此隱秘的事情說出來。於是他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大媽可能是旅途太過於寂寞了,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來了:“小夥子不要洩氣,你知道我撮合過多少對小情侶嗎?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人家小姑娘忽冷忽熱?”
“放心,我這裡有幾招,保準你能知道小姑娘到底是對你有意思,還是對你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