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奈。
“但是觀月啊，”權至龍嘆息一聲，聲音裡滿是認真，“在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時候，在我只有我自己的時候，是楊社長給了我機會，培養了我，所以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很感激他。”
李觀月沉默了，權至龍在她的眼裡是閃閃發光的鑽石原石，即使沒有楊社長那樣的混蛋，遲早也會在某個人手裡發光的……比如她。
而楊社長拿到了這塊原石之後，也沒有多麼認真的培養他，反而是非常認真的pua了他。
要是李觀月在權至龍的立場上，只會讓楊社長去死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濺自己一身血。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平時看起來那麼吊兒郎當的人，其實最是重情，楊社長邀請他，他是一定會去的，這就是兩個人最大的區別。
李觀月還想勸，但是現在是她最心虛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良心很痛，怎麼都開不了口。
奇怪，她居然還有良心這種東西。
不過聽權至龍的聲音，是沒有懷疑她，應該是相信了自己是因為利益而收購了yg。
李觀月心情複雜，她已經放棄勸說權至龍不要去楊社長的家了。
也是哈，李觀月安慰自己，這是現代社會，不是電視劇小說裡，沒有那麼多的違法行為，去別人家吃個飯又不會掉一塊肉。
她最後提醒道：“在收購過程中，我發現楊社長可髒了，至龍歐巴你要小心啊，不要被騙，去他家不要喝酒，不！連東西也不要吃。”
“知道了知道了～”權至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歐巴有點累了，先掛了，你也注意身體，太忙了就推一點工作。”
“嗯嗯，我清楚的歐巴。”
這是權至龍第一次首先提出掛電話，李觀月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她最近實在是太累了，腦子完全轉不動。
明天還有兩個封面拍攝，再加上和小王給她找的下個資源的相關人士吃飯。
小王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只要加入了這個專案，就能在世界範圍內獲得影響力，到時候她想拍什麼拍什麼，再也不用看人臉色，千叮嚀萬囑咐要她早睡的，而現在已經太晚了。
一夜無夢，很快就天光大亮。
李觀月仔細想了一下權至龍昨天的表現，之前漿糊的腦子在早晨總算是靈光了一點。
權至龍確實表現得確實很不對勁啊，從小時候開始，全都是她主動掛電話的，更不用說她做的事情這麼可疑，權至龍居然也不質疑她，就這麼接受了。
這太奇怪了。
李觀月剛想給權至龍打一個電話，小王就直接一個電話殺了過來。
“shit！”李觀月罕見的罵了一句粗口，匆匆起身，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下來，就跑到了地下車庫。
還是等她有時間的時候再問吧，應該也來得及。
小王早就在車庫裡等著了。
她們昨天商量好了，為了節省時間，李觀月直接在房車裡洗漱換禮服和化妝。
李觀月上車的時候，出了一腦門子汗，已經沒有睏意了，呼吸急促，臉上全是運動後的紅暈。
小王在車後面等著，司機和車後座的連線空間封死了，還做了隔音，她們可以盡情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