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在等的, 不會是一個啞巴吧?”
宴北辰一語中的。
“沒有!”畫酒趕緊反駁,強忍恐懼搖頭,“沒有等任何人!”
青年笑笑, 接過話:“別害怕,我相信你。你說沒有在等人,那我抓住的啞巴,自然與你無關。既然是無關緊要的……”
“不關他的事!你放過他……”
聽出話頭不對, 畫酒趕緊打斷。
氣氛突然沉下去,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演不下去了?”
宴北辰目光寂寂, 絲毫沒有拆穿她的喜悅。
等畫酒反應過來他的憤怒,已經被打橫抱起。
懷中少女很輕,抱著人,也不影響他大步流星。青年朝屋內走去,毫不留情,將人扔在軟榻上。
他已經單膝跪上來。
畫酒害怕得指尖顫抖, 青年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安靜盯著她。
畫酒像面鏡子, 誠實反應接收的所有訊息。
鏡子前的人是平靜的, 於是她也不再掙紮。
在那雙清澈的眼中,宴北辰看見自己的冷漠。
一覽無餘。
趁他失神鬆懈,畫酒找準時機, 猛然起身,推開他就往外跑!
跑到門口時,她忽然停下來, 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氣。少女單薄的身形倚在門扇上, 遲疑著回頭。
入目是熟悉的佈景。
博古架,瓷瓶, 梨木妝臺。
再遠一些,並不太混亂的軟榻上,宴北辰沒有選擇追上來。
他坐在那裡,黑袍垂地,蒼白的一截手腕擱置在膝上,一言不發。
在身後大片黑暗背景的映襯下,他抬起眼,靜靜審視她。
沒人拼得過他的心理素質。
畫酒幾乎快哭的表情:“求你放了他,別殺他。”
“你在為他求我?”宴北辰怒極反笑。
畫酒算是見證他的變臉速度。
上一秒還冰著一張臉,一晃神功夫,青年整張表情就柔和起來,露出無害至極的微笑。
他越是這樣,畫酒越害怕,哭著搖頭。
沒有。
她想說沒有。
可說不出來。
那些眼淚,那些狡辯,無異於熱火澆油。
宴北辰朝她招手:“過來。”
其實很輕易便能上前捉住她,但他偏不,就是要讓她自己選。
抓住獵物前的折磨,也是一種儀式感。
畫酒的手藏在身後,緊緊摳住門扇,指甲都陷進去半枚。
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