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著急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第二,她現在?弱歸弱,可葛淮這麼多?年既然都隱忍沒出手,甚至還因某種忌憚而繼續供著她和?夏奢,那就說明情況依舊處於平衡中,沒被打破。
只要平衡不被打破,她和?夏奢就都還是安全的。
只不過這份安穩按著葛家如今膨脹的野心來算,必然是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在?平衡失去之前,夏琰必須要先搞清楚制衡葛淮的點到底是什麼。
另外,更重要的一點,葛淮到底是忌憚著什麼才一直沒有對她和?夏奢出手。
夏琰直覺第二點和?攝政王舒廷煜有關,若真是如此,等找到能制衡葛淮的平衡點後,說不定還能窺得?幾分牽制住她這位小叔的法子。
畢竟真正算起來,葛家的野心雖然急迫逼人,但從長遠來看,釘在?夏國土地上?最難拔除那顆釘,是這位攝政王才是。
可以說就算未來某天夏琰成功搞垮了葛家,但若攝政王一天不除,她也不可能完全拿回?夏國的掌控權利。
所以若能直接從葛家裡的事裡一箭雙雕的找到制約舒廷煜的法子,她自?然不會錯過。
只可惜斂逸樓那天給?資料的時候就專門提過這位攝政王的資料不算在?夏朝眾臣中,夏琰當時為了避免引人多?疑,也沒多?問,此時再去斂逸樓更容易起疑,而且斂逸樓能給?出的資料終究是外界的,夏琰還是更想從夏國本身的皇室秘辛裡去了解這位小皇叔。
想著,夏琰還是決定去找夏室族譜來看,可剛站起身,她忽然又想到皇室密事族譜哪怕她去了皇宮內都沒法查,因為這東西沒有被放在?夏宮,而是被供奉在?幾天後即將舉行小祭祀的神廟裡。
這世界神廟的地位是能堪比皇宮的。
只不過神廟平日裡不開?,哪怕是皇帝本人親自?駕臨,沒有足夠的理由與所謂的“神語召喚”也沒法進去,想要去神廟查探,最好的辦法只有等祭祀日去。
祭祀日…正好,也沒有幾天了。
夏琰垂眸思索了幾秒,又坐了回?去。
不急,反正這公主府和?整個夏京裡葛家等人的眼線不知多?少,她也不能直接做出太惹眼的事。
皇室秘事,就等幾天後的小祭祀再去神廟裡查探也行。
皇室秘史的事暫時放到一邊,夏琰垂眸再次看向自?己剛才粗粗算出的幾組資料。
除了尋找能制衡這些勢力?的平衡點外,她這個三無公主,要做的事情自?然還有很多?。
其中最迫切必要的,自?然就是抓緊機會不動聲色的盡快發展自?己的勢力?。
不管在?哪個時代,說穿了都是誰的拳頭最大誰就是第一。
而這拳頭的大小,在?這遠古時代主要就以兵權為代表!
攝政王手下握著夏國最精銳的半個兵權,據說統帥了三十萬大軍,所以葛家和?夏朝的人都怕他?。
葛淮,手握朝廷財脈大權,用金錢物資籠絡無數朝廷官員,私下裡還有這麼多?年來暗自?經營發展壯大了不知多?少的兵馬勢力?,他?也有兵、有權、有錢,所以夏國朝廷人人以他?為首。
而她,一個目前除了兩百衛氏暗衛外空無一物的長公主,除了這滿院子強搶來的美男,什麼都沒有。
呵,也怪不得?昨日楊束一個區區禁衛軍首領都能對她擺出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屑態度,葛淮更是明晃晃的以夏國之主的態度自?居。
夏琰抬手按了按眉眼,又在?腦海裡整理了一番目前各種勢力?處境,而後閉眼沉思了足足一整柱香的時間。
位於她意?識裡的系統看著宿主腦海裡再度告訴運轉起來的龐大意?識流,縮緊了自?己的小身軀,生怕打擾到她一點的一聲不吭的陪著。
一整柱香後,夏琰重新睜開?眼睛,身上?所有的緊繃感全部一掃而空,那股淡然穩重的葳蕤氣場重新圍繞在?她身邊。
腦海裡的系統察覺到她的情緒恢複正常,忍不住欣喜道:
【主人,您想到辦法了?】
夏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哼笑?:【當然】。
而後不等系統再問,她起身喚出衛一。
“衛一,幫我更衣。”
看看時間,現在?也該到了昨日說給?楊束上?刑的時間了。
葛淮和?他?身後那一大堆,她暫時沒法一起動,但一個個的撬,也總能撬開?個個把,挖出點腥膩吧。
不過等夏琰坐著轎子出了宮,還沒到刑場,倒是先看到了臉色慘白的倒在?裴家大門口的裴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