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大對勁,這小阿哥與爺的容貌如出一轍,您確定讓奴才...”
蘇培盛話音未落,四爺忽然折步跑到襁褓前。
老嬤嬤戰戰兢兢掀開襁褓。
“不可能!”胤禛如遭雷擊。
他愧疚忍淚,拔腿去尋她,推門而入,可屋內除了淡淡血腥氣息,再尋不到她的身影。
“啊!六子呢?人呢!”蘇培盛大驚失色。
“她才剛生下孩子,到哪去了?”蘇培盛環視那些戰戰兢兢的血滴子。
哎,這些人都是六子帶出來的徒弟,壓根打不過六子,哪兒能看住她?王府裡估摸著除了四爺,沒人是六子的對手。
而此時呂雲黛眸色迷離,正拖著沉重腳步往佟家走去,純白寢衣下擺被潺潺鮮血染紅。
過往的行人紛紛被這個正在流血的瘋婦嚇著。
一輛疾馳的馬車沖向那瘋婦,一個魁梧大漢沖下馬車,將那瘋婦抱回馬車內。
馬車狂奔出西城門,一路向北....
呂雲黛蘇醒之時,眼前都是陌生的面孔,只除了策零。
異域風情的幔帳與侍女,還有策零,她竟深處準噶爾國境內。
不用猜都知道,定是瞬安顏那王八蛋又讓她淪為行屍走肉。
關於她生産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呂雲黛難受的揉著眉心。
“芸兒,你還疼嗎?豈有此理,你才剛生産完,那雍親王怎麼都不管你?”策零忍不住含淚握緊她冰冷蒼白的手掌。
“淩哥哥,你在哪尋到我的?”呂雲黛啞著嗓子詢問,無法想象,她再次失去意識之後,瞬安顏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不重要,你好好休息,在我的王庭,沒有人能欺負你。”
聽到這句話,呂雲黛心內百感交集,策零定是派人隨時盯著雍親王府,盯著她,才會如此迅疾做出響應。
幸虧是策零將她帶走,否則若是瞬安顏發現了她産子的秘密..
她嚇得攥緊瞬安顏溫暖的手掌。
呂雲黛唇角綻出苦澀笑容,忽而就放下了。
還回去做什麼?她是一把隨時會失控的屠刀,與其害人害己,不如留在這。
再說,那人並沒有那麼愛她,甚至質疑她的清白,他竟覺得她用野種來混淆他的子嗣,她才不想回去自取其辱。
與他之間的裂痕斷情難續,她不能連累她的孩子。
她就不信,小阿哥的容貌與他如此酷似,他還覺得不是他的骨肉。
他定會愧疚,倒不如讓這份愧疚紮根在她的死訊裡,讓他懷著愧疚善待小阿哥。
此時她失魂落魄伸手撫向心口,卻沒有摸到熟悉的小葫蘆,頓時嚇得面色慘白:“淩哥哥,我的藥呢?在哪?在哪?”
“在這,芸兒別著急。”策零從脖子上取下小葫蘆:“我猜測這東西對你很重要,所以幫你收著。”
“嗯,是很重要,我每年都需要服下一顆,否則我會死。”
“為何只有四顆!我該怎麼找到更多的解藥!”策零面露驚恐。
“四顆夠了,四年後再說吧。”呂雲黛攥緊解藥,轉身忍淚。
四年後,她即便回去當瞬安顏的禁。臠,也不要再與他相見。
只不過,那人在準噶爾王庭內也有細作,她若繼續留在這,定會被那人發現,她不能連累策零。
“淩哥哥,我來此多久了?”
“兩個月,護送你來的禁衛說你的狀態很不好,似乎中毒了,神智不清。”
“好,我得離開這,他若尋來,你就說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