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霸業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目光直視楊戩，無奈地笑了笑："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也贏不了。"
這句話一出，其餘面具團成員紛紛點頭贊同。
先前他們中還有人抱著一絲僥倖，認為聯手或許能與楊戩一戰，可如今看來，那不過是痴心妄想罷了。
楊戩看著眾人一副老實認栽的表情，嘴角微揚，並未多言。
他心中清楚，這一戰已經徹底給面具團上了一課——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他們絕不會再輕易挑戰自己了。
"實力都是循序漸進的。"楊戩語氣平靜，目光掃過眾人。
"你們的天賦放眼天下亦是頂尖，只要專心修煉，他日也可一觀山頂的風景！"
這句話並非安慰，而是事實。
面具團的成員皆是百年難遇的天才，若肯潛心修行，假以時日，登臨絕巔是必然的。
眼看時機成熟，王權霸業率先提出辭行："我要回武當了，你們呢？"
他環顧眾人，等待他們的答覆。
楊一嘆站了出來，語氣堅定："我會留在這裡，潛心修煉五年。"
"什麼？"李去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二哥，你這是認真的？大哥要走你也要......"
楊一嘆點了點頭，目光沉穩："五年之內，我不會離開灌江口。"
眾人沉默，心中各有思量。
王權霸業見狀，朗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定個五年之約！這五年，我們各自安心修煉，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探尋世界真相這個目標暫時擱置——當然，並非放棄，而是等到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時，再繼續！"
道理誰都明白，可眾人心中仍有些異樣的情緒。
不過，沒有人出言反駁，因為他們清楚，王權霸業說的沒錯——現在的他們，實力還遠遠不夠。
"好，那就五年後見！"李自在率先表態。
有了他帶頭，其餘人也紛紛應下。
臨行前，王權霸業看向楊戩，眼中戰意未消："等著我，待我再來挑戰你！"
說罷，他御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武當方向而去。
其餘人亦各自道別，陸續離開。
轉眼間，清源宮前只剩下楊一嘆、楊戩，以及遲遲未動的青木媛。
楊戩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不走嗎？"
青木媛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輕聲開口："我想留在這裡......這裡靈氣充沛，很適合我修煉。"
她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馬上離開。"
楊戩原本以為是什麼大事，一聽只是要留下修煉，便隨意地擺了擺手："你想留便留吧，我沒問題。"
青木媛眼中浮現感激之色，微微欠身："多謝。"
楊戩正欲再說什麼，突然眉頭一皺，目光驟然轉向灌江口外面。
"怎麼了？"楊一嘆察覺到異樣，低聲問道。
楊戩沒有回答，只是留下一句："沒什麼，哥，你帶她去挑個房間，我要出去一趟。"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十里外的密林中，古木參天，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楊戩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一棵古樹之下，目光冷冽地望向樹冠上方："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固，連風聲都停滯了。
片刻的寂靜後，一道輕笑聲響起："有意思，居然被你覺察到了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