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啊!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有失體統的事來!”
田嬌玉接著說:“老爺,這長安城您是縣令,這長安城就是張府的天下。奴婢和大少夫人長的相像是奴婢的福氣,可是二公子卻讓奴婢和大少夫人一樣從了他,不然……不然這長安城奴婢可就……老爺,老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張了其一聽田嬌玉的控訴,和張縣令鐵青的臉色,急的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其兒啊!”沈靈大喊一聲撲了上去,“其兒,你醒醒,醒醒。賤人!你還我兒子!”
面對突然撲上來沈靈,田嬌玉非但沒有躲,反而笑了起來,笑的沈靈全身發毛一時間忘記了要給她寶貝兒子報仇。
張縣令看著田嬌玉突然的笑很是不解,但是他兒子對她做了這樣的事,他身為一方父母官卻讓自己的兒子做了這樣一件丟人現眼的醜事!
沈靈道:“你笑什麼?”
田嬌玉哼了一聲,幽幽的說:“我笑……你們終於到齊了!”
沈靈一愣,突然眼前的田嬌玉變得猶如魔鬼一樣的可怖,青面獠牙尖長的指甲上還沾了沒有凝固的鮮血,眼前的人分明是從地底爬上來的鬼魅!
“沈靈,你害我失去清白!你害我失去相公,還被掃地出門死不瞑目!你該死!”田嬌玉吼了一聲,猛地把手插進了沈靈來不及躲開的胸膛,鮮血四濺。
“啊!”
“啊!”一聲尖叫,沈靈從床上驚坐起來,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完好無損,又是一場噩夢!
此時的張了其也從夢裡驚醒,心口疼的厲害,自己竟然在後花園裡睡著了。
“二公子!”小四打著燈籠終於在後花園找到了張了其。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
“公子您喝醉了,說要到這裡來散散步,還不許小的跟著,小的見您很久沒回來就趕緊過來尋您。”
“哦。”張了其揉了揉劇痛的額頭,由著小四扶著站了起來,“走,回去。”
宣韻菲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裡的梳子,面前銅鏡裡卻什麼也沒映出來。田嬌玉在宣韻菲背後焦急的走來走去。
“嬌玉姐,你再晃下去我就被你晃暈了。”宣韻菲說。
田嬌玉坐到宣韻菲身後,著急的說:“我怎麼能不急呢?了未居然失蹤了?他怎麼會失蹤了呢?而且一走就是兩年。他能到哪裡去?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唉!”
宣韻菲走到田嬌玉身邊,安慰道:“放心吧,嬌玉姐。我想你夫君一定是尋你去了!你別多想了,我帶你去找他。”
田嬌玉道:“韻菲妹妹,別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看來,我是見不到了未了!”
宣韻菲也跟著田嬌玉傷心,田嬌玉是幾百年下了山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是真心想幫田嬌玉的,可是她現在卻什麼也幫不上。
“嬌玉姐,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為什麼你夫君失蹤了這麼久,而張府的人卻說他是抱恙在家?張府的人隱瞞著你夫君失蹤的事情,會不會是另有隱情?”
田嬌玉想了想,停止了抽泣,是啊,她一直以為了未是在張府養病,可是剛才宣韻菲用幻術讓張了其說了實話,既然張府的大公子失蹤了為什麼他們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找,而是一直對外隱瞞著說他身體欠佳在府裡養病?看來,她還是有必要去問問清楚,可是去問誰呢?張府裡誰又可能告訴她實話呢?
“咚咚咚,咚咚咚。”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