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衚衕口,慕裳仙往裡面看著,這個南子黎,他到底去哪裡了?不過也沒辦法,自己現躲在白府,沒有人知道,更何況是南子黎。
但願那天之後他沒出什麼事情才好,雖然有的時候感覺他很煩,很怪異,但是他卻是自己在這裡唯一一個真心相對的朋友,或許在他眼裡自己依然是那個慕裳仙,不過在自己的眼裡,不管怎樣,南子黎都是一個難得的生死與共的好哥們兒。
衚衕裡很是安靜,打掃的也很乾淨,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根本想象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那樣的過爆炸。
摸著牆壁上一道明顯的凹痕慕裳仙眼淚閃爍,不知道南子黎這個笨蛋怎麼樣了。
“尚仙?”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慕裳仙的耳邊響起,慕裳仙扭頭一看,是李畫圖,那個給慕裳仙畫了畫像,送到王富人那裡的畫師。
慕裳仙向後退了退,李畫圖走了過來:“是尚仙吧?可找著你了,你這陣子去哪裡了?沒出什麼事吧?”
慕裳仙警惕的看著李畫圖,他怎麼會那麼好心關心自己的生死?
摸了摸臉上的巾帕,慕裳仙有些吃驚,自己戴著面巾,李畫圖是怎麼看出來是自己的?
李畫圖原名叫什麼沒人知道,只是知道這個人酷愛作畫,每天沒什麼正經事做,就是在街上擺個攤子給人寫寫家書、畫畫肖像什麼的。
而且,這個人的攤子一個月有半個月不開張的,只要一有點錢就去買筆墨紙硯,然後帶著這些東西跑到城外的山上去畫畫,一畫就是大半天。
李畫圖的家很破,就在這個衚衕盡頭的最角落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知道那個地方居然還有人住。
慕裳仙思索著不回答,就當作是認錯人了。
“尚仙啊,怎麼不說話?”李畫圖趕緊敲了敲腦袋,“瞧我,放心,沒別人,只有你李伯伯我一個人,你也放心,李伯伯不會告訴別人你在這裡的!”
慕裳仙看著李畫圖閃爍的眼神,輕嘆了一口氣,拉下面巾:“李伯伯。”
李畫圖一看,真的是慕裳仙,顯然有些激動過忘,然後立刻掩飾住自己的激動,說:“尚仙啊,你可不知道,這陣子大家找你都找瘋了!你去哪裡啊?”
慕裳仙苦笑一聲,道:“沒去哪裡,就是……躲躲。”“躲躲……”
就在慕裳仙打著哈哈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衚衕外閃過一個影子,心裡猛的咯噔一下,慕裳仙趕緊說道:“李伯伯,我該走了……”
李畫圖站在慕裳仙的對面,一把攔住她的去路,一臉同情的說:“對了,還有件事……是……是你爹孃和妹妹還在王富人家的柴房裡蹲著呢,說如果找不到你,就讓他們三個人陪葬!”
“陪葬?”慕裳仙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
李畫圖吐了一口口水,憤慨的說道:“是啊!那個王富人太不是東西了,把他們打的偏體鱗傷,不給飯吃,差點餓死!”
慕裳仙的心猛地一揪,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聽到這樣的事情,慕裳仙還是忍不住心疼。這個王富人太過分了,怎麼能遷怒他人呢?
“李伯伯,他們……”
慕裳仙話音未落,就隱約聽到好像有一隊急匆匆的腳步聲,雖然聽不清,又或許是街上的行人,但是慕裳仙還是緊張了起來。
“李伯伯,我真的該走了!”
李畫圖充耳不聞,問道:“你難道不管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