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走運。”說著,聶如顏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符紙,貼在了那漢子的眉心。
符紙剛接觸到漢子眉心的時候,符紙上的硃砂符文突然溶化開了好像一灘鮮血一樣把黃色的符紙給染成了紅色,變成了紅色的符紙在接觸到黑色煞氣的時候,黑色的煞氣就好像被符紙上的什麼東西吸引了過去,緊跟著那漢子全身的黑氣都一股腦的往他眉心上的符紙湧去,很快紅色的符紙就變成了黑色的,等漢子身上的煞氣被吸完之後,漢子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發黑的眉心也恢復了正常。
聶如顏趕緊又把符紙拿下來,趁著符紙還控著煞氣的時候,打起火石,把符紙給燒了成了一把灰,又把這把灰捻起來放進了手心裡。
開啟門,聶如顏走出了門。
“聶公子,如何?”上官弈辰問。
聶如顏點點頭,額頭冒了一層細汗。
這個時候阿四也回來了。
他馬不停蹄的跑來,把藥給聶如顏看。
聶如顏伸手:“這個是藥引,把這個加到藥裡,按照平時燒藥的方式燒就行了,差不多午後就能醒來。”
阿四驚喜:“太好了,公子,那休息休息明日就能啟程。”
上官弈辰點頭:“快去。”
“是。”
聶如顏呼了口氣,還真是累啊,好在那煞氣沒有侵入五臟六腑,若是那樣,她就沒辦法了,只能請常言老頭或者常霖統才能救他一命。
“多謝公子。”上官弈辰躬身。
聶如顏趕緊說:“公子客氣了,算是我為昨晚的冒失道歉,還望公子不介意就好。”
上官弈辰搖頭:“無礙的。”
聶如顏看了看因為馬伕沒事而鬆了口氣的上官弈辰,問:“你只有這一個馬伕嗎?”
上官弈辰搖頭:“不是。”
聶如顏又問:“那你為何這麼緊張?若是急的話,大可以讓別的馬伕先替了他。”
上官弈辰輕笑:“我把他完完好好的帶出來,便要把他再完完好好的帶回去,豈能因為一點小小的利益把他丟下?他既是我上官家的馬伕,我上官家便要對他負責到底。”
看著上官弈辰,聶如顏被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感動了。
奸商貪官橫行,馬伕的地位低賤,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把馬伕當人看的商人比比皆是,上官弈辰卻是特立獨行的一個,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呢。
“好。”聶如顏說,“我看上官公子還沒吃早飯吧?不如一起吃?”
上官弈辰點頭:“好。”
小二把上官弈辰和聶如顏的桌子合併在了一起,把飯菜重新換了熱的,這樣一耽擱已經快到中午了。
阿四興奮的從後院跑來:“公子公子,二位公子,馬伕醒了。聶公子,你可真是神醫啊!”
聶如顏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哪裡是什麼神醫,只是幫那馬伕驅走了身上的煞氣而已。
上官弈辰端起酒杯,對這聶如顏恭手:“多謝聶公子。”
聶如顏搖頭:“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嘛。他明天就差不多能恢復過來,明日上路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對了,你們是去哪裡啊?”
阿四道:“我們是去黑風鎮趕貨的。”
“黑風鎮?”聶如顏沒聽說過,她在山上待了五年,幾乎要與世隔絕了,若不是提前寫了信回家,她到了城門的時候會有人接她,不然她怕自己連家門都找不到了。
阿四點頭:“黑風鎮離著裡一百里路,是方圓最大的城鎮,過幾日就是黑風鎮最富盛名的七月十五鬼節廟會,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