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冀州之地,只能讓林廣親自鎮守了。”
“一旦攘外,我們內部空虛,縱然裋褐等人擁有治理靈州和冀州的才能,可他們剛剛上手,也應該給他們一段學習充裕的時間,等到徹底上道了之後,才能安排重任。”
“這會兒將冀州之地交代給裋褐他們,裋褐肩膀上的擔子會變得很重,有一定的可能,讓裋褐喘不過氣來。”
“再者,這場勝利,我們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歸降的十五萬大軍,暫時還需要各大將軍的制衡,儘管我已經安頓好了,不過也需要時間建立新的人脈關係和權力棋盤。”
“攘外,我們沒有能力,一者驕兵必敗,二者,難免不會保證歸降的人,會有反水的跡象。”
“等我將靈州和冀州之地徹底消化了之後,招兵買馬至六十萬上下的時候,再來說攘外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我終於可以抬起頭,堂堂正正的做人了,就像是我的名字一樣。”
蘇儀微微笑道:“不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我本以為你現在志得意滿,已經喪失了原本的理智,沒有想到你比我更加懂得一張一弛的道理。”
“那雄州之地,你打算如何。”
“交代給鍾南,親自去攻打嗎?”
按照時間來計算的話,眼下只是中秋時節,可以攻打雄州之地,和秦大夫一起,形成南北夾擊之勢,雄州的孫玉樹,也很難招架住。
但沒有那樣的必要,到了這一步,雄州之地,怎麼看,都是元正的囊中之物。
架在了鍾南和元正的中間,孫玉樹恐怕這一段日子,也是睡不安穩。
再者,孫玉樹本來就是寄建功的得力干將,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元正心裡也沒譜,到底是背叛了寄建功,站在了大魏廟堂的立場上,還是打算送給武王元鐵山一個順水人情,讓其兵不血刃的拿下雄州之地。
這裡面的事情,還需要仔細斟酌一下,不過元正也不打算這會兒去找孫玉樹,鍾南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想到這裡,元正覺得有些可惜,對於孫玉樹,元正還是有些印象的,記得有一年過年的時候,孫玉樹和寄建功一起抵達武王府裡過年,可惜那個時候的元正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紈絝,也沒有想到往後會和孫玉樹發生這樣的關係。
一時間,雲端之巔和雄州,元正和孫玉樹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有些曖昧不清了。
元正應道:“這件事不著急,大夫在舊南越之地,招兵買馬,估計最多能夠湊出一個五十萬大軍,雖然良莠不齊,可在數量上,還是挺唬人的。”
“光是賬面上的實力,就能和孫玉樹正面攖鋒了,當然,也只是賬面上的實力,若是沒有天空戰車和大地戰車,以及天境高手,秦大夫不會是孫玉樹的對手。”
“因為我的寄建功叔叔留在雄州之地的兵馬,幾乎都是精兵悍將,戰力卓絕,絕非尋常軍伍可勝之的,便是遇到了那不可一世的大秦鐵騎,也有一戰之力。”
“交代給鍾南就好,也許真的不用開戰,只是也許了。”
蘇儀聞後,細想一番,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反正現在腰桿粗壯了,也不用害怕誰了。
元正沉思道:“我打算,將林廣調回靈州之地,率領大軍,在靈州嚴防死守,將所有的戰車,集中在靈州之地,也將蒙金安置在靈州之地。”
“舊西蜀和永昌平原已經被我的父王拿下來了,眼下來看,父王和大秦鐵騎決戰的日子不遠了,我估計這一戰,父王會取得勝利。”
蘇儀狐疑問道:“何以見得,你父王面對的可是三位大秦親王啊。”
元正道:“從他將齊冠洲帶回去的時候開始,從他讓二哥進入西北開始,我就知道,父王要下毒手了。”
“平原地帶,可大秦鐵騎正面攖鋒,自然不會是大秦鐵騎的對手。”
“可父王是武王元鐵山,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必然有著絕對的把握,陳煜叔叔也是聞名天下的大軍師,這兩個人配合在一起,拿下青州之地,絕非難事。”
“我擔憂的地方在於,大秦親王失去青州之後,會抵達霸州,以霸州為據點,轉過頭,攻佔我靈州之地,建立據點,若是以往,三位大秦親王也指望我分擔大魏軍伍的壓力。”
“可這會兒,大秦親王自己都立足不穩了,應該展現出來的猙獰面目,也快要現出原形了。”
“西北的戰況,如今還比較複雜,龐宗和赫連家族聯手,走的是溫水煮青蛙的路子,慢慢耗著,讓大秦鐵騎找不到正面攖鋒的機會,消耗戰大秦鐵騎的軍需物資。”
“西北大漠的冬天,對於戰馬,對於尋常小卒而言,都是頗為折磨人的。”
“二哥在西北,大概也會打游擊戰,一時半會兒很難分出勝負。”
“也沒有辦法,我們本來就在後面渾水摸魚,大秦和大魏打的熱火朝天,也是時候看我們這些宵小之徒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