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鐵山運轉先天罡氣,化作一方浩瀚宇宙,宛若神明附體。
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元鐵山整個人的氣色開始恢復如初,蒼白的臉色,湧上了血色,整個人精氣圓滿,體內生機勃勃,宛若蟄伏的巨龍一般。
元鐵山說道:“差一點著了玄同的道,若非關鍵時刻,我逆天而上,搞不好真的就完了。”
陳煜覺得有些雲裡霧裡,說實話,寄建功和玄風的縱天一戰,陳煜和其餘的將士們還能看清楚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麼,是如何戰鬥的,戰鬥的過程又是如何的激烈。
可元鐵山和玄同之間的縱天一戰,陳煜身為化境高手,都沒有看清楚,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一些什麼。
也許是天境高手之間的戰鬥涉及到了太多的因果,也許是刻意遮蔽了天機,防止雙方將士亂了軍心。
元鐵山也不是拘泥於繁文縟節的人,也不在乎告訴陳煜有些事的真相。
直言道:“到達天境之後,其實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條路,是臣服於高高在上的天神,另外一條路,則是逆天而上。”
“玄同不敵於我,那是因為玄同選擇了臣服於高高在上的天神,而我則是逆天而上,走的是有我無敵的路子。”
“儘管他的修為,在我之上,可是精氣神已經不一樣了。”
陳煜聽得雲裡霧裡,瞪大了眼睛問道:“為何呢?難不成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在看著?”
元鐵山直接在陳煜的腦袋瓜子上彈了一下,頓時,陳煜頓覺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天境高手的腦瓜崩,著實還是有些疼的。
元鐵山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上古時代,我人族有人皇,妖族有妖皇,可以和神皇並肩而立,並駕齊驅,我人族人皇,不弱於天神,其掌握的法則,也可以讓神皇忌憚三分,不敢恣意妄為。”
“上古結束之後,再無人皇,只有天子。”
“君權神授,多麼可笑的把戲?”
“君權,就是君權,何來神授一說?”
“天子,天子,就是天的兒子,上古之前,人就是人,天就是天,萬物和平共處,不敢說其樂融融,起碼也是相敬如賓。”
“可惜啊,怪我人族,人心詭譎,私心作祟,多得是那賣主求榮之輩,苟且偷生之徒,這一個不小心,就被高高在上的天神,給趁虛而入了,大爭之世開啟,大水淹沒整個世界,無盡之地的火山噴發,形成了新的大陸。”
“至此,上古落幕,新的時代鋪展。”
“你說,我人族,可笑否?”
“明明是人,卻非要走生而為人有所敬畏的路子,所敬畏的,應該是人心之所向,宇宙之萬物,而非,敬畏的那個敬畏。”
此等秘辛,陳煜是聽一次聽說,本來以為這只是牛鬼邪神,可這些人從元鐵山的嘴裡說出來以後,擲地有聲,陳煜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上古時期,人皇,神皇,妖皇,並肩而立,如今卻是……
陳煜小心翼翼的問道:“建功遲遲無法突破天境,莫非也是天上的神明在作祟?”
元鐵山道:“一方面是建功自己心境不夠圓滿,悟性偏低,小心謹慎了一些,二者,也的確有此緣由。”
“進入天境,便有了可以和天神叫板的資格。”
“不過,天上的神明,終歸剋制著人間的靈氣流動,氣運走勢,大多數人,進入天境之前,天意便會來拜訪,順著,可立地進入天境,逆著,自求多福。”
“天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在命運面前,天神和人,都有曲折離奇,都有顛沛流離,遇到了天生就有特殊真元的主兒,天神也是束手無策的。”
“縱然是天神,也不敢強行打破了宇宙的平衡。”
“跟你說這麼多你也不明白,等你什麼時候抵達天境了,你就明白了。”
陳煜摸了摸自己的方頭大腦,一副懵懂模樣,思慮都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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