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玄風親王依然不好受,硬撐著一口氣,騎著天兇虎,儘量保持住一個大秦親王應該有的風度,進入蜀道之後,看見玄同,鐵函等人後,終歸是支撐不住了。
搖搖欲墜,閉上了眼睛,鐵函和玄火瞬移上前,攙扶住了玄風,兩人心裡都是心驚肉跳的。
縱天一戰,是心境往上高手最愛做的事情,一來是縱天一戰的情懷,二來是抵達了那樣的境界,一旦在地面捉對廝殺的話,會極大範圍的改變地形,可能會誤傷到自己人。
兩位絕世猛將,縱天一戰,誰也沒有奈何誰,兩敗俱傷。
玄火握住了拳頭,冷聲道:“我本以為寄建功是一個花架子,並無屠龍之力,如今看來,的確是一個勁敵。”
玄風親王,自從出道以來,一向是神擋殺人,佛擋殺佛的作風,軍旅生涯,未嘗一敗,無論是捉對廝殺,還是全軍一戰,到了最後,哪怕是慘勝,玄風依然是勝利的那一個人。
兩人爭鋒,既是兩人的平分秋色,也是兩軍士氣的平分秋色。
玄同眉頭緊皺,對玄火吩咐道:“在這裡監軍,我親自前去,會一會大魏的武王。”
玄火瞪大了眼睛,本以為略作修整過後,雙方的最高武力,才會有一戰,未曾想,是一波接一波的。
既然是玄同發話,玄火自然沒有異議,一旁的鐵函在此刻,也有些心潮澎湃,因為馬上,就是天境高手大戰了。
玄同騎著窮奇巨獸,手握昊天斧,轟鳴一聲過後,直接飛躍到了戰場上,距離元鐵山,不過百米只遙。
天境高手威壓釋放開來,舊西蜀大地,無論無辜百姓,還是飛禽走獸,亦或是位數不多的妖獸,都不由的心悸了一瞬。
其氣勢之強,令人莫敢直視,縱然是最精銳的龍騎軍,在此刻,戰馬四肢發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元鐵山在萬眾矚目中,騎著萬里煙雲照,手握天罡戟迎了上去。
陳煜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了,內心深處,竟然有些恐懼。
天境高手,質量上也是參差不齊的,元鐵山是近年來進入天境的,雖然有先天罡氣護體,更是將先天罡氣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對面的那一位天境高手,出道的時間比元鐵山早,所修行的功法,也是大秦皇族世代相傳的《乾坤功》,一身武道修為,已經不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神在上。
元鐵山大袖一揮,一股強勁的罡氣,瞬息之間破開了玄同的威壓。
高聲道:“大家都是天境,何必來這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呢。”
玄同凝望元鐵山,流露出如淵如獄的威壓,整個人身上,十八道黑龍虛影纏繞,發出龍吟之聲,同時,再其後方,更是有一副開天闢地,群魔亂舞的異象,令人莫敢直視。
元鐵山的先天罡氣外漏,化作大羅九重天異象,星河璀璨,潔白的細沙,演化出一方浩瀚宇宙。
既是爭鋒相對,亦是棋逢對手。
玄同道:“元鐵山,大魏國運弱於大秦,如今大爭之世開啟,何不
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歸順於我大秦,來我大秦之後,你依舊是武王,還可裂土分疆,萌蔭子孫後代,何樂而不為。”
這話說的不假,大魏的國運和大秦比較起來,是稍微弱了一些。
元鐵山不屑一顧道:“同為天境高手,你卻因為世俗之事,而說出庸俗之言,想來,你這一身武道修為,恐怕也有瑕疵吧。”
玄同哈哈大笑道:“你我一戰,這個舊西蜀是容不下的,甚至,數月都分不出勝負。”
“既然你不願歸順於我大秦,那我也只好,和你鬥上一鬥了。”
“哪怕不惜毀掉整個舊西蜀。”
元鐵山冷笑道:“是刀子還是斧頭,儘管來我,我元鐵山何懼!”
這兩個人一戰,幾乎奠定了舊西蜀的局勢。
沒用多餘的繁複之禮,一瞬之間,兩人便遭遇在了一起,元鐵山一戟拍向了玄同的頭顱,玄同修有金剛不壞之身,臂膀一揮,強勢彈開了元鐵山的天罡戟,昊天斧照著元鐵山的天靈蓋劈了過去。
時間之力與空間之力混合,周圍黑洞湮滅不定,這一斧,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滅世一斧。
元鐵山的先天罡氣可不是擺設,罡氣護體,一拳鎮壓而去,轟然一聲巨響,黑洞炸裂,光陰長河浮現,宇宙萬物幻滅不定。
當!
玄同昊天斧搖晃不止,疑似是要炸開,就連玄同整個人,在這一拳之下,也是微微搖晃,真元之海沸騰。
乍看之下,元鐵山竟然佔據了上風。
玄同大吃一驚道:“你進入天境,應該是近年來的事情,怎能有如此之強的偉力。”
元鐵山不屑道:“這世上,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