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青年道:“小事一樁,包在我的身上。”
元正咧嘴一笑道:“不錯,不錯,此事就有勞獸王您了。”
莽牛青年道:“哪裡的話,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元正心知肚明的笑了笑,秦廣魯和花婆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關鍵時刻,有沒有天境高手壓場,真的是雲泥之別。
莽牛青年詢問道:“這位被綁住的小夥子,打算作何處理啊?”
元正道:“既然你都出手了,他存在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哦。”
一拳轟殺而去,徐衡連同整棵參天大樹,瞬息之間,消散於虛空之中,連灰塵都沒有剩下。
元正看了一眼,幸虧泰鴻來了啊,獸王到底是獸王啊。
有了莽牛青年的介入,吳山但凡是在道境往上的妖獸第一時間抵達了外圍,佈置下了重重防線。
此等兇狂的氣勢,就連吳山之外的廖成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下意識的率領自己的人馬,後退五十里,無論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別把自己牽扯進去就好,這便是廖成的想法。
三日之後。
水裡的事情終於是處理完了,一席錦衣的徐廣亮,帶著約莫二十餘人,進入了吳山。
徐廣亮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但從外表來看,還非常的年輕,像是剛剛進入三十五歲左右的人,整個人略有些疲憊,大概是水裡的浪花著實有些太大了。
“衡兒在裡面這麼久了都沒有動靜,應該是出事了。”徐廣亮憂心忡忡的言道。
身後的二十餘人,都是魚幫裡的高手,武道修為,均在象境,道境,極個別,也在元境,這一批人,是魚幫的第一道防線,基本上也是最後一道防線。
徐廣亮心裡知道出事了,可是表面上很是淡然。
越著急的時候,就越不能慌張,想起有五位長老護佑者自己的兒子,就算遇到了危險,打不過,但全身而退,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山林裡,霧氣重重,初秋時節豔陽天,不過再過上幾天,就又要秋雨連綿了。
走著走著,徐廣亮停了下來。
前方是一地勢高聳的山坡,山坡兩旁,參天古樹直衝天宇,氣勢非凡。
山坡正中央,有一頭生犄角的小夥子,霸氣的站在那裡,周圍各類妖獸,此起彼伏,獠牙森森,神色不善的看著徐廣亮一行人。
“人類,你們已經越界了,我不在意你們人族的大爭之世,可也不要來到老子的地盤裡搞事情。”莽牛青年道。
心境巔峰的威壓,已經讓徐廣亮意識到,這一位不是獸王,就是獸王的親兒子。
徐廣亮道:“我兒子,還有我的下屬呢?”
問這句話的時候,徐廣亮心裡直打鼓,可以說是提心吊膽。
莽牛青年雲淡風輕的說道:“都已經死了。”
徐廣亮如遭雷擊,其身後的人,亦是如此,一千八百餘人,竟然全部死在了妖獸的殘殺之下。
不是說當初大魏境內的妖獸遭受到全力鎮壓以後,元氣大傷了嗎?
怎麼吳山裡的妖獸,還有如此實力,徐廣亮百思不得其解。
頓時,雙眼血紅,恨欲狂,睚眥欲裂。
莽牛青年見狀,不屑道:“是你們破壞了人族和妖族互不侵犯的規矩,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言罷,青年從高聳的山坡上跳下來,一拳朝著徐廣亮鎮殺而去,這一拳沒有任何的意外。
徐廣亮哪怕將自己的真元給催動到了極致,但是這一拳,是來自於心境巔峰高手的一拳,轟然一聲巨響,徐廣亮爆成了一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