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完全都是多餘的。
老三在外面自立門戶。
老二要走什麼樣的路子,暫時還不知道。
老大是世子。
其實,元鐵山早已經將這些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只是元鐵山低調,元鐵山不說罷了。
只能齊冠洲自作聰明,自作主張,太監操著皇上的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元麟略作停頓道:“還是明年夏天的時候,帶著你去瀚州吧,開春之後,大哥需要準備的事情也有很多,你去了,反而有些不太方便,到了夏季,莊稼還在地裡,也不會發生戰事,你去了,可以趁著整個夏天,好生的融入瀚州地界。”
春種秋收。
春秋,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古往今來,行軍打仗,不是春季,就是秋季。
廖成有些底氣不是很足的說道:“我單論武道修為,其實很差,才華而言,我沒有經歷過秋後殿試,也不知道自己的深淺,我心裡沒底。”
元麟道:“無妨,這個你去了就知道了,在那裡,也有不少青年俊彥,你會喜歡上那裡的。”
廖成覺得,自己不想要靠著子午的人情混前途,而是想要憑藉著自己的真本事,給自己拼搏出一個還算是不錯的未來,也不說多好了,能夠光宗耀祖就好,能夠世代簪纓就好。
可眼下不管怎麼看,都是靠著子午的人情,混前途當中,皇城裡的那條路,明顯是走不通了。
瀚州那裡如何,廖成不知道,只是希望,自己以後可以成為一個對當今武王而言,是一個有用的人。
自己的本事大小,真的有待考驗,這些年來,整個五絕堂幾乎都生活在齊冠洲的陰影之下,廖成心裡厭倦了,可是自己無能為力。
他倒是不清楚齊冠洲眼下在武王心裡是一個怎樣的位置。
也只能但願,去了瀚州之後,五絕堂可以在舊南越的江湖裡,更上一層樓,若有機會的話,儘量讓每一個兄弟們,都有官身加持,不用再去做江湖野遊了。
江湖野遊,最是悲涼。
看似前途無限,實際上到了晚年,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等死了的時候,連挖坑抬棺材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江湖野遊,一抓一大把。
齊冠洲這會兒意味深長的對著廖成說道:“小夥子去了瀚州,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也不要害怕給人家添麻煩,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若是有什麼不太明白的地方,大可以請教身邊的人。”
“那裡可不是咱們九真郡,那裡可氣派了。”
元麟喝了一口茶,這會兒,後廚那裡總算是忙活完了,開始上菜。
這一頓酒宴,齊冠洲的心裡是相當的不舒服,可元麟來了,齊冠洲也不得不笑臉相迎,儘量不要讓元麟討厭自己。
其實元麟也不討厭齊冠洲,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生存方式。
恰好,齊冠洲的生存方式,適合混跡於廟堂之中,可在武王這面旗幟下,齊冠洲的生存方式,就不是那麼的好使了。
人各有志,人各有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