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了。
蘇儀道:“以我看來,此事有點懸,一者,終南山下屬於大秦境內,去往那裡有暴露行蹤的可能,大秦的諜子可不是吃素的。”
“二來,終南山下的讀書人雖說都是一些狂放不羈之士,可心裡啊,都想著怎麼升官發財呢。”
“別看那些讀書人表面上光鮮亮麗,可能家裡的老母親老父親,糠咽菜都還不夠吃呢。”
“西蜀是困龍之地,也算是真的困住了,沒有指望,大秦那裡風險太大,可你有沒有想過,大魏可還有一座稷下學宮,江南之地,也有不少浪遊的落魄士子。”
“稷下學宮那裡,暫時不要去,以後若有機會,最好去拜訪一下。”
“去江南找找看看,還是可以的。”
元正和尉遲陽對視了一眼,覺得有苦說不出,剛從江南迴來,師兄又要攛掇他們去江南狩獵。
元正無奈道:“話雖如此,可江南那裡,我暫時不想去,一來路途遙遠,二來北人和南人的習俗不同,江南的讀書人若是來了蒼雲城,怕也會水土不服。”
“南北之爭,自古以來都沒有停過。”
“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將南方的讀書人引過來,然後和北方的武夫融合在一起,可那也是建立在我們基礎夯實,雲端上城竣工的情況下,此事也只能徐徐圖之了。”
“稷下學宮裡的人,反倒是介於江湖和廟堂之間,江南世家也好,稷下學宮也好,也總有一些才華足夠卻機緣不夠的讀書人,看能不能撿個漏。”
蘇儀無話可說,到底是修行過《本經陰符篇》的人啊。
其實蘇儀一直都覺得,元正立事太早了,雲端上城這個攤子立起來以後,便意味著元正失去了一部分走南闖北的自由。
註定要長時間在蒼雲城好好待著,沒工夫出去遊獵。
偏偏元正手底下還沒有一個可以主持大局的人,指望尉遲德和尉遲陽這爺孫兩人,雖說能指望得住,可也太勉強了一些。
蘇儀道:“我想師尊現在的意思就是看你自己了,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的話也未必是真理,只供參考。”
鬼谷子的想法,元正隱約能夠猜測到一些,經過師兄這麼一說,元正心裡也就落實了幾分。
尉遲陽始終都不知道元正和蘇儀到底師承於哪位世外高人,總聽著他們說起他們的師尊,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想來也是分外厲害的人物啊。
元正開口道:“以我之見,大爭前夕,武將的地位青雲直上,文人的地位,怕是要折扣很多,我相信,不但寒門士子沒有出路可言,就連許多衣冠士子,都是苦於沒有門路。”
“這麼來看的話,我可以渾水摸魚的機會還挺大呢。”
“我意已決,打算去皇城裡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皇城呢,聽說那裡有一家神秘的餃子館,我也想要去那裡吃一碗餃子。”
落魄的讀書人最多的地方,怕也就是大魏皇城大業了。
蘇儀瞪大了眼睛,很想問你是去那裡找死嗎?
元正清楚師兄的意思,淡然應道:“以身犯險,投石問路,本來就是主事者應該去做的事情,我早就想去皇城看看了,我連大秦帝都咸陽都去過,大業,也應該去看看了。”
“論資排輩,皇城裡的那一位,也算是我的舅舅,順帶看一下,我那位從未謀面的舅舅,到底會把我怎麼樣。”
蘇儀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想去的話,就去吧,我這裡倒是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師尊若是知道你這麼搞事情,想來心裡也會高興地,反正你和大魏皇城裡那位的恩恩怨怨,也有好些年了。”
尉遲陽抿了一口茶,有點苦澀,施施然說道:“如此光輝燦爛的旅途,師兄一個人去就好了,我還要在拜月山莊裡主持大局,晚上蘇先生還要給我上課,公務繁忙,脫不開身。”
元正去了皇城,尚有活路可言。
尉遲陽這樣的人去了,死路一條。
元正沒好氣的看了陽子一眼,可人家說的也是實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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