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們上了年紀,不懂少年人的想法。”
“還是那個少年人,本身就有恃無恐呢。”
“比誰的銀子多,咱們是比不過那位小少爺的,可比誰打架厲害,那個小少爺可就不是咱們常幫的對手了。”
於此時,門外的護院一路小跑進來,站在臺階下面,雙手行禮稟告道:“兩位大人,外面有人求見。”
剛來蒼雲城的時候,郭喜軍和秦廣魯為了儘快的融入蒼雲城,不管是誰來拜訪,他們都需要親自接待,好酒好肉的伺候著,不說是拉攏人脈了,起碼也要有著拜碼頭的樣子。
到了如今,雖然立足不穩,可也有了一些家底兒,不管是心裡還是身子骨,都硬氣了不少。
整日都在待人接物,這種日子很無味,郭喜軍和秦廣魯也有些厭倦了,又不是戰時,何須那麼的麻煩和虛偽。
郭喜軍落下一子,柔聲問道:“又是哪位大人物來了?”
護院道:“他說他來自於武王府。”
郭喜軍和秦廣魯神色一凝。
本以為來的人是蒼雲城的地方豪強,卻沒有想到是遠方的過江龍。
兩人對視了一眼,下意識的想到了武王庶子。
秦廣魯問道:“那人是不是騎著萬里煙雲照?”
護院搖頭道:“不是,是龍鱗天馬。”
這一下郭喜軍和秦廣魯有些迷糊了,對護院說道:“貴客來了,快讓他進來。”
護院徐徐退下,郭喜軍和秦廣魯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
同武王府,他們除了和武王次子元麟,庶子元正接觸過之外,再也沒有其餘的人,這一次來的人騎著龍鱗天馬,能有這樣的坐騎,想來也是武王元鐵山的心腹。
不多久後,一位面相硬朗,輪廓挺拔,五分惡相,五分善相的男子騎著龍鱗天馬進來了。
一雙羽翼,渾身覆蓋龍鱗,馬蹄處的腕毛呈祥雲之狀,眸子漆黑如墨,羽翼微微擺動之間,透出陣陣雷鳴。
郭喜軍和秦廣魯起身,暫時將棋局擱置一旁。
西蜀雙壁微微作揖,郭喜軍柔和問道:“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來到主人家的庭院裡面,還不下馬,是在找死的邊緣試探。
可這位來自於武王府,郭喜軍和秦廣魯就算想把對方拉下馬一頓毒打,也得考慮一下後果。
龍輝輕盈一躍,跳下了龍鱗天馬,也沒有回禮,而是筆直的站在那裡,不卑不亢道:“在下龍輝,奉武王殿下之令,前來和二位商量一些事情。”
郭喜軍和秦廣魯已然看出,這是武王元鐵山心腹中的心腹。
否則也不敢在他們的面前如此託大。
可細想一番,能成為元鐵山的心腹,本事自然是過硬的。
秦廣魯探出一隻手邀請道:“既然是商量事情,還請來大堂裡說話。”
龍輝緩步走上了進入大堂的門前臺階,也沒有對周圍的景物有所好奇,只是想著,西蜀雙壁都淪落成為江湖豪強了,覺得這件事略有些悲涼。
將軍老了,可江湖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