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的生活自然無憂無慮,可眼下修行諸侯劍,也要雨露均霑,不能老是過著錦衣玉帶的日子,平民百姓的艱辛困苦,自然也要多瞭解一番。
李塵黯然道:“早年和弟弟流浪的時候,想要去一家客棧的後廚裡當幫工,混個肚兒圓。”
“我們年紀太小,再加上穿的破破爛爛的,客棧裡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兩兄弟是打算進去混吃混喝的,也就沒讓我們進入客棧。”
“是不是有點慘?”
元正沒有體會過那種日子,說了一句頗為虛偽的話:“以前的日子過的有多麼悽慘,日後的日子自然也就有多麼輝煌。”
李塵也沒有當真,苦笑了幾聲。
過得慘的人,一直都很慘,過的好的人,一直都很好。
這世間,有些事真的是註定的。
三十里路,真的緩步而行,沒有半天時間是無法到達的。
不過元正和李塵的腳步都很輕盈,偶爾趁著來往的輜重車輛不注意的時候,來一個輕柔的瞬移,便可到達十丈之外。
如此,約莫一個半時辰,他們就來到了石頭山下。
打眼看過去,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一支步軍鎮守門戶。
不過並未阻攔元正和李塵進入石頭山裡面,錦衣玉帶的人,縱然是當兵的,也會多高看幾分,也不願意去得罪。
二者,石頭山這裡也沒有什麼油水,只是防止那些苦工拉幫結派,欺負新人亦或是打群架,才來了這些步軍。
輜重車輛一輛跟著一輛,擺放整齊,背石頭的苦工下來之後,也沒有人接手,需要苦工自己將加固城牆的石頭穩穩當當的放在輜重車輛上面。
元正打眼看了一下,秦國的確有著軍民一心的傾向,有官身的也沒有對苦工進行為難,偶爾也會搭把手幫幫忙。
言語之間,頗為客氣。
若是大魏的話,就不好說了,苦工的日子,肯定會很難受,可以得到的工錢,也沒有明面上的那麼多。
涼亭裡的李鈺忽然轉過頭,看向了剛來的元正和李塵兩人,美眸流露出意外的神情。
身邊的侍從見狀好奇問道:“那兩人是哪位大人的公子,怎麼來到這裡了。”
李鈺起身,對著元正喊道:“上一次一別,差不多是有大半年時間不曾見過了,公子近日以來可否安好?”
元正愣了一下,光顧著搜尋李鼎的下落了,不曾在意涼亭裡的那位女將軍。
回頭一看,微鞠一躬道:“我一直都很安好,不曾想到你也在這裡,看樣子還是這裡的主事人。”
元正和李塵上前走進涼亭。
李鈺是一個好客的姑娘,立即吩咐隨從奉茶,給元正和李塵支了兩個小板凳。
打量了一眼元正,注意到了元正腰間佩劍有所不同。
微笑道:“公子的木劍還是以前的木劍,可殺人的劍,卻換了,我依稀記得,公子之前那柄沒有劍鞘的劍,很是鋒利啊。”
“怎麼給換了。”
李塵在一旁沒有說話,他沒有想到這位女將軍和元正認識,看樣子還很熟。
元正無奈道:“之前那柄沒有劍鞘的劍給斷了,無奈之下,只好換了一柄劍。”
李鈺很是好奇,記得上一次平分獵物的時候,李鈺記得元正的鬥鬼的何等的鋒利,一劍落下,獵物成了兩半,卻沒有血水流淌,有點神奇啊。
問道:“以公子的實力,想要折斷公子先前的那柄劍怕是不太容易,很想知道是怎樣的劍客,能讓公子斷劍?”
元正對李鈺也很有好感,這位女將軍為人開闊瀟灑,喜歡武功,不喜歡文人那套繁文縟節,是個很爽利的人。
可這個問題,也只能撒謊回答了,應道:“你應該聽說過,小半年之前,有一位神秘的女子劍客,有所向無敵的趨勢,一路戰敗了各路江湖高手,更是讓很多劍客的佩劍斷了。”
“我出於挑戰強者的心態,也去和那位女子劍客攖鋒了幾下,結果我的劍沒有人家的劍好,就被折斷了。”
“也幸虧跑的比較快,不然我這個人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