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騎著五色鹿,隨和應道:“算。”
元正有時候感覺,自己更像是這兩位漂亮姐姐的劍侍。
昔年屠城慘案發生後,九真郡成為了舊南越所有人心裡一道很深的傷口。
十萬人,死於武王大軍的屠刀馬踏之下。那一戰,一時驚動天下,四國無不震動。
也因此,不少南方的儒家子弟,詩人,對當朝武王寫下了無數的怨念詩。
其中不少詩詞,名動一時,名滿四國。
若是筆鋒可殺人,武王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更讓無數南人覺得心寒之地在於,齊冠洲留在了九真郡,只要齊冠洲在這裡,那麼昔年屠城的恐懼便會一直留在這裡。
恐懼若烏雲一般。
籠罩在九真郡的上空終年不散。
如今的九真郡,幾乎已無南人了,齊冠洲留在這裡只是其一,齊冠洲手底下的將士們,多數都在九真郡安了家。
武王還是不放心,故此請命當朝陛下,令大瀚州不少商賈遷居此地。
北人南下,徹底的佔據了九真郡。
既是混亂血腥之地,自然少不了江湖人的蜂擁而至。
魏國境內,大小三十多個幫派,在武王暗中授意之下,來到了九真郡發展。
如此一來,商賈背後的靠山均在那座繁華的瀚州。
齊冠洲背後的靠山是武王。
江湖幫派背後的靠山還是武王。
常言道:官匪一家。
屠城過後的九真郡,真的成為了四國罕有的官匪大家之一。
廟堂與江湖之間,來往密切,暗中有一張無形的巨網,牽線搭橋。
致使九真郡徹底成為了南人的心傷之地,北人的狂放之地。
當朝右司馬更是曾直言:“九真郡,南人的悲愴,卻是武王殿下的禁臠。”
此話令無數北人心氣高昂,更讓無數舊南越子民徹夜痛哭。
所幸,武王元鐵山是一個大度的人,並未計較右司馬此言。
然右司馬在某個歸家的深夜裡,被堵在了一個死衚衕,捱了一頓暴打。
犯案的人手法高明,並未留下任何線索痕跡,至今都是大魏朝堂上的無頭公案……
進入九真郡後,沿途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江湖中人,亦或是官府眾人,遇到元正三人,直接讓開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