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芮嘉惠的故事,李雲岫花了好半天才勉強消化下來。
沒想到溫潤嫻靜的溫柔教官,居然有這麼波瀾壯闊的過去。對方願意將這件事告訴自己,也讓李雲岫很是觸動。
她也問過教官,是否會把這件事告訴符檸。但對方低頭不語,似乎是還沒做好這方面的準備。既然如此,李雲岫也沒理由把這件事私自宣揚,這個秘密,就讓這秘密留藏在心底吧。
數日後,言懷箋傷勢好轉,李雲岫便去接她出院。
總算了結了近期的這些事,言懷箋心情也不錯,久違地露出了微笑。
但走到半路,她卻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她們碰上了路過的叢雨蝶和沐萋萋,沐萋萋還親密地攙著另一名土系術師的胳膊,似乎關係匪淺。李雲岫並不知道她們和言懷箋之間的過節,但看兩方的表情也能推測,她們的關係肯定不好。
這不,叢雨蝶斜眼看著因病消瘦的言懷箋,帶著點陰陽怪氣就嚷嚷:“這不是我們懷箋同學嘛!怎麼,這幾天沒見,臉色這麼差呀,跟個黃花菜一樣!”
沐萋萋也在旁邊“咯咯咯”地笑著,附和道:“雨蝶你可不知道,我們懷箋同學最近似乎也墮落了呢,冬季拉練不及格,前些天還被一個一階下品的人隨手就推下了樓。哎喲,你說這是造什麼孽了啊!快瞧瞧,這身板都瘦了!”
一邊說著,沐萋萋一邊走上前,裝作關懷地樣子搭上言懷箋的肩膀,卻被對方一把甩開。重傷剛愈的言懷箋明明沒使多大力氣,這點誰都看得出來,但沐萋萋卻在做了一系列極盡誇張動作後,便摔倒在地,擺起了甚是惹人憐愛的姿勢,“嚶嚶嚶”地啜泣著,嘟著嘴埋怨她:“你幹什麼呀!”
言懷箋白了她一眼:“少裝了,沐萋萋,被我輕輕一推,你也能像個豆腐一樣摔下去,看來你的水平才是更墮落了吧?”
眼看反駁對方不成,沐萋萋紅著個臉便轉向她旁邊的男伴,扮起了可憐:“親~愛~的!你看,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好心好意關心她,她不僅不感恩,還對我又推又罵。嗚嗚嗚。。。這人怎麼那麼壞啊!”
男伴這時自然也要展現他的男子氣概,想來一個帥氣的“英雄救美”,一邊扶起跌倒的沐萋萋,一邊跟著她來批鬥言懷箋。但言懷箋毫不退讓,明明身形小對方一圈,卻句句都懟得對方吃了癟,把旁邊的李雲岫兩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誰也沒料到,這男的看說理不成,竟使出了陰招,一番轉移對方注意力之後,便打算偷襲言懷箋!
但還沒等他落手,便被不知從哪竄出來的龍潛擋了下來,旁邊還跟著看熱鬧的龍蕁。
“喂!你誰啊你!”那人一臉氣勢洶洶地對著龍潛吼。
龍潛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偷襲受傷的弱女子算是怎麼回事!”
“阿潛你讓開,憑他這點小伎倆你以為他傷得了我?!”言懷箋看了看對方,眼神滿是輕蔑,轉而回過頭來繼續說道,“還有,誰是弱女子,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龍潛輕輕搖了搖頭:“你現在是受傷狀態,可不就是弱嗎。咳,你少跟我玩文字遊戲,明知道我不擅長這個。況且,你可是曾經打敗過我的人,我當然承認你的實力。但是決鬥,就必須得公平公正,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來,現在你們兩個就此一決勝負吧!你可是言懷箋,好好讓她們看看你有多強!”
說罷,龍潛居然還真專門讓出一步,做了個開始的手勢,似乎真打算讓他們現場決鬥的樣子。
李雲岫被他的驚人之舉嚇得嘴巴長得老大,在旁邊的龍蕁更是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而那男術師聽完後,卻一臉鐵青,向後踉蹌了一步,用哆嗦的手指向言懷箋,聲音都有些顫抖:“言。。。懷箋,喂,你、你不會是那個荒洪州的言家。。。我去!萋萋,你怎麼沒跟我說她、她是言家的!嘿、嘿嘿,懷箋同學,啊不,言同學,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一邊說著,竟一邊諂笑著便落荒而逃,拋下了沐萋萋兩人還留在原地,把她們可氣得不行。沐萋萋看了看旁邊的龍潛,又看了看對方的一大幫子人,也氣呼呼地狼狽跑開了。
“什麼情況啊,聽到言家就跑了?!真沒膽。”龍潛一臉失望的樣子,似乎還真是很期待兩人的對決。
龍蕁則看了看早就跑遠的那三人,一臉不屑:“那女生眼光也是不行,找了這麼個只顧自己跑掉的男人。。。呀!還是我家翰哥哥好!”
言懷箋認真地看著龍潛,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很強嗎?”
“哈?!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龍潛甚是摸不著頭腦,但也笑了笑,說道,“這是當然,能把我打趴下,你肯定也是有實力的。不過,現在肯定還是我更強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