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打兩遍，依然如此，江南索性等封斯景回電。
大概十分鐘後，有陌生號碼打入，江南接通，那邊傳來沉穩的中年男聲：“是江南嗎？”
江南嗯了聲。
“我是斯景的父親。”
………………
江南打車回到原來的住處，輸密碼進門，先看到客廳地板上被摔碎的杯子。
他小心翼翼地進來，聽見臥室裡有說話聲，輕輕推開門，看到封藺正站在床前，封斯景則是穿著睡袍虛弱地靠在床上，右手纏著白色紗布，隱約能看到血漬。
等他進來才看清封斯景的臉色不正常，頭發濕漉漉的。
父子同時看向江南，封藺的眼裡劃過一抹柔光，轉身便走出去，經過江南身邊時小聲道：“他就交給你了。”
門被關上，尚有些迷茫的江南正對上封斯景的目光，那眸裡是一片緋色。
江南急忙上前：“你這是怎麼了？手？”
話音剛落，唇腹被野蠻佔領，未受傷的手攥住江南的胳膊把人用力拉倒在床，翻身壓上來，貪婪的吸允裸露在外的每寸肌膚。
觸控到封斯景的體溫，指尖微涼，可他體內有團熄不滅的火魔，在親吻江南時終於徹底被吞噬掉理智。
窗外的街景被殘陽籠罩，室內漸漸黯淡下來，直到星月交輝，光亮透過玻璃灑進來。
江南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封斯景還在熟睡中。臉色較之前好很多，他大概明白了些事情。
又是那個陌生來電，江南接通，喊了聲叔叔。
封藺的聲音溫和：“他怎麼樣了？”
“睡著呢。”
沉默幾秒，封藺說他在樓下，是否方便上去。
江南剛起身，□□隱隱不適，他嘆口氣，忍著穿好衣服並把客廳的地板收拾幹淨。
封藺似乎與封斯景描述的不一樣，他對人很友善，最起碼對江南是滿眼的善意。
“這是家裡的廚師做的，清淡易消化。”封藺把餐盒放到茶幾上，江南的臉瞬間紅了。
封藺又補充道：“他現在適合吃這些，再提醒他多喝水，好好睡一宿，就沒事了。”
原來是江南會錯意，他尷尬地笑了聲，隨即點頭。
“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封斯景的狀態像是走火入魔一樣難自禁，眼神都變了意味，除了貪歡可解。
封藺微微蹙眉，眸光黯淡。
“還是等他告訴你吧，不過你放心，他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的兒子比他勇敢，比他倔強，比他更堅定。
江南不好再問，心裡亂想一通卻也無濟於事。
“叔叔，你不反對我們？”才意識到封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和封斯景的關系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
看著眼前那雙相似故人的眼睛，封藺微微一笑，封斯景的眉眼長的像封藺，笑起來也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封藺已到中年，他的笑少了張揚蠱惑的魅力。
江南總覺得越看封藺越覺得哪裡不對勁，這種奇怪的念頭一時間又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