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手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癱在椅背上,視野恍惚,只隱約看見楚路一本正經地收起木棍說道:“你看,不戴頭盔就容易捱打。”
國手:“??”
她想說話,但根本張不開嘴。
這時候楚路落下一枚棋子說道:“好了,該你了。”
國手又一臉問號。
——什麼叫該我了?你打人!你打人啊!
“咦?你怎麼不下?是想不出下一步嗎?哎呀,那算你超時,跳過吧。又輪到我了。”楚路又下了一顆棋子。
國手頓時焦慮起來,她顧不上其他,掙扎起來想要去拿棋子,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麼可能伸得出手?
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看著楚路再次拿起了棋子。
“你怎麼又超時了?唉,又輪到我了。”
“又超?”
“還超?”
“你真打算下棋嗎?”
“你不會是在讓我吧?”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
啪啪啪,棋子一顆一顆落下,原本大劣的局勢陡然翻轉。
最後,楚路放下一枚棋子,看了看棋盤,佯裝驚訝道:“咦?我贏了。”
聽到這話,國手腦子裡的弦陡然崩斷,在極度憤怒之下,她短暫地超越了傷勢的阻礙,猛地一錘桌說道:“住手!”
“啊?怎麼了?”楚路一臉無辜道。
“還怎麼了?你還怎麼了?!”國手痛斥:“你拿棍子打人!你怎麼能拿棍子打人!我們是在下圍棋啊!你這算什麼?你贏了什麼?!”
國手話音落下的瞬間,楚路臉色陡然嚴肅了起來。
“你不服?”他說。
“當然不服!”國手大吼。
“原來如此,用木棍打人,你不能接受啊。”楚路露出了驚訝和佩服的神情,“不愧是當今天下第一國手,雖然說年紀輕輕,但是對規矩十分看重啊。用木棍這種邪魔歪道,果然為你所不齒!”
“廢話!”國手聲嘶力竭地大喊。她心想:這種事情哪個棋手能接受啊!
“既然如此。”楚路一臉認真道:“那就讓我遵循舊規吧。”
“本就該……”
國手話未說完,楚路怒吼一聲,猛地掀了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