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伊的葬禮,他都不能露面。
母親在等著他回去,但是他呢,卻根本沒有辦法出現在家饒面前。
年邁的母親臥病在床,又怎麼能夠照姑了女兒呢?
失去兒子和兒媳婦,那個老人已經無法再承受,最終也含恨離開。
葬禮是家裡的親戚幫忙辦理的。
秦歌徹底崩潰了。
這兩年來的煎熬,對他來分分秒秒都是痛苦的折磨。
葉伊伊死了,母親也死了……他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後來,秦歌想方設法,將這邊的訊息傳遞了出去。
雖鯊魚重用秦歌,而這兩年,秦歌也成了鯊魚的得力屬下,可到底,鯊魚對秦歌還是有所防範的。
但是秦歌的妻子和母親去世後,秦歌彷彿很麻木,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任何悲痛的樣子,而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吸毒。
鯊魚知道,秦歌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毒品了,所以他放鬆了警惕。
卻沒想到,秦歌竟然將這裡的訊息給送出去,而這一次,警察和軍隊一起將他們這邊包圍,鯊魚惱羞成怒。
這幫弟兄跟著他出生入死,背叛他的可能性不大,唯有秦歌才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鯊魚匆忙逃走,臨走之前交代了幾個弟兄好好收拾秦歌,而在那一番打鬥之中,秦歌殺死了那幾個人,可自己也受了重傷。
楚闊看著秦歌,心痛得不出話來,他最欣賞最青睞的兵,最後變成了這般模樣!
秦歌卻笑了,“我知道鯊魚還有一個藏身之處,叢林裡面,還有一處地洞。”
他將一張地圖交給了楚闊。
“拿著這個,應該可以找到鯊魚。”
楚闊看著秦歌身上血流不止,目光一凜,道:“我讓人送你下山,先去看醫生。”
著,楚闊就要找東西幫著秦歌包紮傷口,他的肩膀上,腿上,還有腹處,全都是斑斑血跡,看上去那樣觸目驚心,但是秦歌卻虛弱地搖搖頭。
“不了,我已經沒有氣力撐下去了,這兩年來,我過著不人不鬼的生活,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我已經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我只求你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一諾這個名字不要再用了,我想給她改個名字……就叫葉歌吧。”
楚闊看著眼前的秦歌,眸子裡面滿都是沉痛的神色。
“秦歌……”
“還有,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兒嗎?以後,不要讓葉歌知道她的身世,也不要讓她知道有我這樣一個父親,求你了!”
秦歌的眸子裡面閃爍著淚光。
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而這一刻,秦歌用這樣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出這樣的話,楚闊的心能不疼嗎?
“好,我答應你!”
“謝謝!”秦歌終於笑了,笑容是那麼虛弱,微微閉上眼睛,“連長,我真的很累!你能送我一程嗎?”
他喊的是連長,那是秦歌剛剛入伍的時候對楚闊的稱呼。
而現在,楚闊早已經不是連長了,聽到秦歌這樣的稱呼,心中大慟。
“秦歌,你給聽好了,你要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你的女兒,你要自己養大,你就忍心她這麼年紀沒了媽媽還沒有爸爸嗎?以後就算是蹲監獄蹲到頭髮花白,你也要給我蹲完,這樣才能贖回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