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彌則是把自己早就備好的高濃度的白酒給拿了出來,倒了一碗讓病人喝了下去。
用酒精代替麻醉,在沒有麻藥時代,真的是最好用,又便宜的平替了。
這病人喝了酒,那酒精上頭來以後,手上的疼痛感都減輕了,哀嚎聲也小了不少。
徵得他的同意,把他手臂上的衣服給剪開了,因為他那傷口,血混著衣服粘在面板上了。
徐力讓那些好心幫忙的人先出去了,太吵雜了,影響到大夫治療。
許彌先是給他施針,把血給止住了以後,把傷口周圍的髒東西給清理乾淨。
也不知道他手臂上的傷口是被什麼給劃的,髒兮兮的。
一旁的裝垃圾的盆裡,丟的都是發黑的棉花球。
酒精畢竟不能夠真的跟麻藥對比,依然還是會覺得疼的。
徐力幫忙著把病人給固定好了,不讓他因為疼痛的掙扎而影響到了許彌。
外面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聽著像是病人家屬到了。
那一聲聲哭聲,略微的刺耳。
而且她這邊也清完了創口,這傷口看起來嚴重,但是還好沒有劃到了動脈。
只需要縫上幾針,手指靈活的用鑷子夾著針,給他的傷口做縫合。
到底不是後世那練了幾年的雙手,就算是平時有練習縫合,還是有些生疏。
也還算是勉勉強的給縫合上了,再上面撒上了自制的金瘡藥,用繃帶給他包紮好了。
這才直起腰來,都能聽到她骨頭在響。
推開門來,外面焦急等待的家屬一看居然還是個女大夫,都嚇了一跳。
“這大夫怎麼還是女子,我家男人還活著嗎?”
面對這種質疑,許彌都不想回答,“你是病人家屬吧,把診費跟藥費先結一下。”
這旁邊的街坊倒是替她說話了,“這小許大夫,醫術可好了,還收費實在,這出事的地方離這邊近,所以就給送到這邊來了。”
這家屬再想說什麼,也沒有好開口的意思,進屋裡面看到自家男人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
只好把診金跟藥費給付了。
許彌一直堅信,打鐵只要自身硬,就不怕沒有病人上門。
也不用擔心會有介意自己是女子的。
還是用著來時的板車,這鄰里街坊的把他給抬著送回家去了。
留下來的那街坊,有好心的還勸著說,“許小大夫,你也不要介意她這說的,我們都是十分的相信你的醫術的。”
許彌笑著回答,“沒有關係,這病人看到我是女子總是會有這樣的疑惑的,都習慣了。”
那街坊輕嘆了一口氣,“都是為了謀一份生活,要是可以,誰又想這麼拋頭露面的賺錢呢。”
“是啊。”
再閒聊了幾句,許彌惦記著自己那還沒有消毒的工具,街坊也要忙活自家的家務,就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