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在這裡幹些什麼,平日裡面見慣了湧上來,向他獻殷勤的人,頭一回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小丫頭,而且身上還有一種莫名想讓他親近的氣息。
轉身往益春堂裡面走,身後的小廝不明的跟上去,爺不是要去賭坊的嗎?怎麼往藥堂裡面去了呢?
裡面的夥計看到來人立馬恭敬的說,“秦爺,你怎麼來了,我這就去喊掌櫃的。”
他幽幽的眼眸看著那拐角處消失的衣角,手上的扇子往桌子上輕輕的一敲,“剛才進去的那丫頭來藥堂裡面是幹嘛的?”
“剛才跟掌櫃進去的那小丫頭嗎?回秦爺,那小丫頭經常來我們這裡賣藥材,這次也是來賣藥材的,掌櫃的領人進偏廂去聊了。”
賣藥材啊,已經是深秋了,他還把手上的扇子猶如孔雀開屏一般的開啟,在胸前輕輕地扇動著,視線掃視了一圈大堂內。
對面坐在椅子上單薄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雖然她穿著樸素,但是那腰帶勾勒出來的芊芊細腰還是格外的吸引人的眼。
這時候夥計十分的機靈的說,“秦爺,那個是跟那小丫頭一同來的,是她娘。”
潘柳坐著等著許彌出來,等了沒有一會她就開始不安了起來,怎麼還沒有出來,這進去是聊些什麼。
會不會對她的彌兒不利,這心裡擔憂著她的安慰,坐立不安起來,忍不住的扭頭往她們進去的那方向看去,卻撞近了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眸。
她彷彿像是受驚了兔子一般立馬轉過頭去,手把衣服絞成了鹹菜乾。
這一幕都被秦琛收入了眼底,那潑辣的小丫頭居然有這麼一個娘,想不到。
把藥材都賣完了的許彌,揣著懷裡的重金,走出了偏廂,那一株人參這掌櫃的一點都沒有壓價,反而給出了高價。
上百年的人參,原本就想著可能有上幾百兩的樣子,沒有想到掌櫃的直接就一口價說了一千兩,她眼睛都瞪大了。
直到收著銀子放在懷裡的時候,她走路還是輕飄飄的,一點都不踏實。
都開始擔憂會不會遭遇到搶劫的事情了,“娘,好了,我們走吧。”
聽到這聲,潘柳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好了嗎?彌兒你沒事吧?”
許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娘我能有什麼事情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走吧,我們一同去集市裡面。”
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倚在桌子前的秦琛,從他的面前經過了,踏出了藥堂的大門。
秦琛注視著她走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為什麼她會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哪裡見過嗎?
潘柳是頭一次逛集市,正好趕上了趕集,來來往往的人群,擠得她那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的紅暈,看起來精神頭都好了許多。
許彌看的十分的欣慰,就應該多帶著她娘出來走走,才不會把她那個渣爹當寶,說不定還能夠發展一下人生的第二春。
畢竟她娘現在也不過二十六歲,給她找一個靠譜的老公。
她們拎著的大袋小袋的菜趕上了中午回去的驢車,劉大爺看到她們買了這麼多東西,問了一句,“這是有什麼好事情嗎?”
許彌甜甜的笑著,“明日是我們家的喬遷酒,劉大爺你要不要過來喝上一杯。”
她早早就已經跟村裡的釀酒的人家訂上了幾壇黃酒,心裡依然記得他當初幫自己說話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