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過會撞見這樣一幕,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女子就是今日被浸豬籠的許家小妮子。
轉身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腳下踩著那枯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他的心中暗叫不好。
這一聲把許彌嚇了一大跳,“是誰在那裡!”也不玩水了,踉蹌的從水中出來,也不顧自己身上溼漉漉的,把衣服給穿上了。
蘇明思考著這時候裝聾作啞還是直徑的出去,有些無奈的看著左右都能夠被看見身影。
許彌緊張的手都有點哆嗦,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了巴掌大的石頭,她不會這麼衰吧,什麼倒黴事情都給她撞見?
往那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靠過去,“誰,出來,我看到你了……”
心裡緊張的默數著,只要那人一出來,她就砸過去,不能夠把這個事情給傳出去了,不然她以後就完了,眼中有著發狠。
蘇明大跨步的走樹後面走出來,“是我。”
許彌手上的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丟過去了,凌厲的風呼嘯而過,蘇明身手矯捷的躲過去了,回過頭去看那石頭的時候居然砸出了一個大坑。
月光下,她看清了人的臉,有些驚訝的出聲,“怎麼是你?”
蘇明漂亮的眸子淡淡掃過,又淡淡答道,“我打獵下山晚了,口渴過來喝水。”一字一句都表示著自己是無意中路過的。
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背上的弓箭,信了幾分,這山上夜晚十分的危險,但是這人是他的話,說的應該不會是騙她的。
那她還差點就砸到他了,視線越過了他的身影看向了那被自己砸出來的大坑,神情有些尷尬,“那個今天謝謝你幫我作證,你要喝水是嗎?”
側身讓開了位置,“你喝吧,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扭頭回到了小溪邊,抱起了自己那洗好的衣服,腳步快速的下山去了,以後再這麼晚上山一定要把她妹妹給喊上了。
好歹有人能夠望風。
這一路下山,身上那被水打溼了衣服都已經幹了,把自己的衣服搭在了外面曬著,沐浴著月光搗鼓自己這頭髮。
憑靠著記憶裡面對蘇明的印象,以他的為人並不會把這個事情傳出去,鬆了一口氣。
一邊掰扯著頭髮,許彌結合這身體留下的記憶,對這家裡的情況大致瞭解,溫柔又包子的的娘潘柳是被她那個極品的奶奶給買回來的,瘦小多病懂事的妹妹許苗苗,還有在鎮裡打散工的爹許文漢。
她這個爹是外強中乾,典型的媽寶男,在外面唯唯諾諾,回到家裡對她娘就是又打又罵的,家裡所有賺來的銀子都上交給他奶了。
家裡的田呢有那麼十幾畝地,不過家裡也沒有分家,都是一起在幹,他們家就是一個苦力的,他爹在鎮上打散工,她們在家裡就是幹活。
早出晚歸的,原主幾乎有早晨幹到了晚上,她娘眼睛看不見經常被她奶當出氣筒,動不動就是又打又罵。
許文漢上頭還有三個哥哥,下頭還有兩個弟弟,一大家子的人,大伯伯和二伯伯已經三十好幾了,還在夢想著考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