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因此負了主神的囑託，他也無法做出違心之事來。
直到聯合其餘幾人圍堵神木靈，他才察覺出不對勁來。
主神的遺志是讓他守護藏匿於神木中的靈，他受了這份令，按理說就是無法對神木靈下死手的。
可是當日他聯合其餘幾界領袖圍攻神木靈之時，卻並沒有受到什麼束縛。
要知道當初他因為墨小晚被害死一事心中怒意滔天，更想著將神木靈毀滅於天地之間一了百了，下手根本沒有留情。
之後又緊跟著去了墨小晚所在的世界，無暇多加追究。
可他事後想想，才覺得此事很不應該。
或許，神木靈，還不是真正的靈。
所以，他才會在一心想要對她下死手的時候沒有受到絲毫的束縛。
聽完寂白所說的，墨小晚怔愣了足足好幾秒。
“神木靈也不是真正的靈？這……”
怎麼可能？
墨小晚懵逼，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可是……為什麼呢？”
師父是從何得出的結論。
“小晚，神木靈說她是在瀕死之前感應到了什麼，那你……”
寂白說到這兒，突然止住，連原本看向墨小晚的眸光都帶了幾分歉意。
墨小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死過一次。
自家師父是怕這事再揭開她的傷疤。
思及此，她挽住了他的手。
死亡一事她雖然也不想再過多的提及，但是必要的時候，說起來倒也沒什麼。
反正如今都已經雨過天晴了。
墨小晚略略思索了片刻，才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師父，照這麼說來，你的猜測或許並沒有錯，因為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但是我臨死前，並沒有如同神木靈所說的，感應到什麼東西。”
說起來，她雖然從前是跟神木靈一同待在神木裡的。
但是，神木靈似乎才是佔盡先機的那一個。
神木靈能夠脫離神木凝體的時候，她還渾渾噩噩地沒有清醒的意識。
即便是後來得知神木靈為什麼魔化，也是在她死後許久才在夢中看到的畫面。
並且，師父還提到，神木靈瀕臨死亡的時候天地法則隱隱有被觸動的趨勢，神木靈還說她那時候感應到了什麼。
可是這些情況，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時候，卻一件都沒有出現。
這件事情，細想起來確實讓人覺得很奇怪，甚至是詭異。
墨小晚擰緊了眉，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點。
難不成當年的神木中除了她與如今被封印起來的神木靈之外，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寂白眸光微動，在短暫的沉默後，又緩緩地丟擲了另外一個設想。
“知道混沌靈源所在的人，都只知道得到了這份力量，便能夠將其化為己用，從而讓自己的實力超越原本與之實力相當的另外幾人，凌駕於實力的頂端，譬如隱殤。”
“此外，關於最後的這一部分混沌靈源，所有人潛意識裡，都將其視為主神分解而成的五大力量之中，最為弱勢的一部分，畢竟其連形體，以及神格都尚未擁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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