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眼眶，死死的捏著手裡的劍，就在玄空的腳步停在與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猛的抬手。
尖銳的劍，直指著玄空的鼻尖。
玄空垂眼看著眼前那把劍，劍身在抖著，他渾不在意，只低低的笑著。
“清羽，你還是那麼沒用，我以為你會殺了我，但是，你卻在害怕。”
他說著，瞳眸裡閃過一抹厲色，聲音變得十分的尖銳，“憑什麼，你這個廢物也能位列仙班呢？”
聲音裡充滿了不甘。
明明，他兢兢業業的，為守護天下蒼生而苦修，憑什麼，陸青羽卻能有這樣的運氣？
“師傅，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即便親眼看見了，他還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眶發著紅，帶著期盼的看著眼前的人。
師傅，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是師傅偷偷的帶著他逃離王府，讓他隱姓埋名的活著，更收他為徒，對他悉心教導。
明明，心裡有著仁善的人，卻會成了魔呢？
“只因，我想要長生，更要有凌駕於一切的能力，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仙人來搗亂，整個人間都是我的，我要當這人間的王。”
他說著，笑得肆意張狂，那眼底氾濫著無情冷血，絲毫不在意他創造了怎樣的人間地獄。
或許，這正是他想要的。
善良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碾壓在手裡，他如今才看清本質，傻傻的維護了那些凡人一輩子。
“旭城的事，是你乾的？”
陸青羽的聲音變了，眼看著自己最敬愛的師長變了魔鬼，手染鮮血，還在得意洋洋。
他的心，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抓著一樣疼。
“自然。”
他是天選之人，這一切，是他一手策劃的。
“上百條的生命，還有師兄弟們，還有師姐，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可以下得了狠手。”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為何，他可以這麼狠。
“清羽，你怎麼那麼傻，我是魔，有著永久的生命，一個女兒而已，只要我想，什麼女人沒有？。”
她的母親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人，那樣的血統，又怎能配當他這個人界至尊的女兒，死了，最好不過。
玄空說的隨意，就好像在他眼裡，蘇錦就是一個隨意可以丟棄的垃圾。
“人渣，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