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聽母神說……”容華急急的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元清一頓搶白,停頓下來。
“沒什麼好說的,母神如何想,那是母神的事,但是元清的想法,母神也左右不了。”
元離站起來,拂袖而去。
寬大的衣襬一甩,拂過桌面的白瓷酒杯,清酒灑落桌面,酒杯翻滾,掉落在白淨的地板上,頃刻化成碎片,那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天后的心裡,一張煞白的臉,望著元清漸行漸遠的背影。
阿清,你不該這樣的……
明淨齋。
元清回到自己的宮殿,到底還是意難平,一揮袖,書房內的東西倒了一地,瓷器破碎,桌椅化成木屑,散了一地的書。
精緻的臉,透著陰森森的寒光,落在亂糟糟的地面。
“元離,元離,元離……他當年做了那樣的事,為何母神還要向著他,元離!”
宮殿裡頭聲響不斷,嘶吼聲聲,皆是元離的名字,門口的仙侍苦著臉瑟瑟發抖,卻怎麼也不敢進去勸慰。
祥雲繚繞的九重天,桃夭一行人離開醒朝殿,便騰雲踏霧離去。
“此次多謝水神助元離解圍。”元離鄭重的朝水神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說起來都是小女鬧出來的禍端,連累殿下,殿下沒有將小女供出來,本神感激不盡。”
水神笑笑,心底對元離倒是生出一抹好感,若是元離說出前因後果,更將魔珠之事說出,便可將自己摘出來,再不濟也能讓天帝轉移注意力,又可會落得廢神籍,永世關押天獄的結果呢。
“爹爹,你說什麼呢,與我何干,明明是他,把我推下去。”憋著一口氣的桃夭就越發不滿了,用力拽著水神白色的衣角,另一隻手指著元離,控訴般的說著,鼓著腮幫子的一張臉,委屈不言而喻。
“還有,他還強迫我吃毒藥,他這是要害死我啊,爹爹。”桃夭擠出兩滴小淚花,癱倒在雲層之上,拽著水神哭訴。
桃夭的一陣哭嚎,水神柔和的一張臉,頓時有些僵硬,抬眸看向元離。
元離依舊平靜,望向一臉尷尬的水神,解釋道,“那是緩解疼痛的藥。”
哭聲漸漸停止,桃夭小臉皺起,目光狐疑的移向元離那張淡漠的臉,那不是毒藥?
難怪她覺得今日起來,後背舒服一些了呢。
只是,既然是好意,為何要恐嚇她,很有趣嗎?
“聽見沒有,你這一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三殿下若是想你死,隨時都可以,需要浪費一顆毒藥?”
原本就對桃夭之言半信半疑的水神,瞬間沉下一張臉,呵斥著不懂事的桃夭。
他這女兒平時挺機靈的,怎麼一碰上元離,腦子就跟塞了漿糊似的那麼笨?
又轉頭對元離笑笑,“殿下見笑了。”
“哼,果然不是親爹,難怪爹爹總向著外人。”桃夭別過臉,怨氣十足。
“無妨。”狹眸看向那小小的身影,掠過一抹複雜之色。
桃夭見二人不理她,便怨念的蹲在角落玩手指。
兩仙說話之際,便到了驚塵殿,青竹得了訊息,早早的在大殿門前等候著。
“元離禁令在身,便不送水神了。”元離站在大殿門外,微風吹動墨色衣襬,冷淡卻不失禮數。
“好,過幾日我便帶小女上門叨擾,看望殿下。”水神微微一笑,客氣額言辭之下又暗含著另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