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念動，他真的問了出來：“你不想鍾離淵嗎？”
雲暮雪臉上的笑，如同被冰雪給凍住了。
她的眼底，浮起綿長的傷痛。
不想嗎？想啊！刻骨銘心的想啊！可是，想又能怎樣？已經見不到了。
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了……
“那個……”楚子陌後悔了。她看起來都要哭了。
都怪她自己啊，來靈川島的路上，他真的沒有見她怎麼思念鍾離淵。倒是在海外和小鬼們道別的時候，挺長情。
所以他才會以為，她不想啊……
“楚子陌，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雲暮雪問，聲音低而啞。她在極力控制著情緒。
“沒有。”
楚子陌搖搖頭的。他不懂愛，亦不懂情。
除了對母親有一種特殊的留戀，他對誰都沒有感情的。
父親說過，身為靈川島主，不需要有感情。
所以，靜姝再怎麼跟著他跑，他都不曾動過心。
“真可憐。”雲暮雪鄙視的瞅著他，“你是個小可憐。”
“呃……”
“沒有愛過的生命，是殘缺的。”
“……”
“有機會的話，姐勸你還是嘗一嘗愛情的滋味。”
楚子陌皺了皺眉：“是什麼樣的滋味？”
“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愛上層樓，愛上層樓。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雲暮雪搖頭晃腦的走了，楚子陌站在原地，咀嚼著她的話，還是不明白。
愛情，究竟是怎樣的滋味？